來人溫柔地望著我,滿臉擔憂。
是厲晴美。
“總算找到你了。”她在我身邊坐下,握住了我的手,有點嗔怪似的問,“你怎麼突然走了?我們都好擔心。”
我說:“我跟他離婚了。”
“我已經知道了。”厲晴美難過地說,“怎麼會突然離婚呢?我問他,他只說覺得這樣下去彼此都很痛苦。”
是啊,這樣下去彼此都很痛苦。
要是他三個月多前就意識到這一點,那我們這段婚姻也不會結束得這麼狼狽。
我把厲晴美帶回了孃家。
起初,她還對我說幾句繁華的事,說他最近經常喝酒,酒對他的病情有刺激性,她很擔心。
後來見我興趣缺缺,便換了話題,說:“我看你沒有拿藥,就給你帶了藥。”
我接過她遞來的藥放進包裡,說:“謝謝。”
“你沒有藥是怎麼過來的?”厲晴美擔憂地問,“一定很難受吧?”
我搖了搖頭,說:“沒怎麼犯。”
她高興起來:“看來是開始見效了,你看吧,只要停了那種依賴性的藥,難受就會過去的。”
我點頭。
回到家時,李嫂等人都在,見到我自然是很開心的,圍著我問了許多。李嫂說我又瘦了,急火火地跑去買菜。
我沒力氣說話,應付了一會兒便回了房間。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聽到門響,是孫姨。
她坐到床邊,柔聲說:“我看到離婚證了。”
我看向她。
“正巧今天念姐打來電話,問我你倆怎麼樣。”孫姨嘆了一口氣,說,“我告訴她了。”
繁華肯定會跟他二姐解釋的。
“她今天中午要來。”孫姨說,“說要來問問是怎麼回事。”
孫姨走後,我稍微睡了一小會兒,便醒了。
蘇憐茵來問時尚且一副要吃了我的模樣,繁念那種脾氣,知道細節後恐怕會當場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