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權御說:“但我仍然不能結束他對我的影響。”
“我是說,”我爸爸說,“他已經死了,你需要做的,是把他永遠埋葬。”
權御無言地望著他。
“去吧。”我爸爸說,“我們國人說長兄如父,看顧好你弟弟吧。”
權御沒說話,站起身,說了句“謝謝”,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便走了。
我連忙起身,正要跟上去,身後便傳來我爸爸的聲音:“菲菲!坐下!”
我只好坐回去,說:“他還病著,我送送他。”
“他有手手腳有司機,”我爸爸白了我一眼,說,“不需要你送。”
他果然還在生氣。
我湊過去,抱住他的胳膊,說:“爸爸,權御可都給你跪下了,夠給你面子了吧?”
“他並不覺得自己錯了,”我爸爸說,“他跪是因為他害怕,我這把年紀了,不需要這種面子。”
我說:“那至少顯出了他的誠意吧?他在外面大雨裡站了兩天呢。”
“哼,”我爸爸睖了我一眼,道,“他就算站一個星期,我也不心疼!只有你這樣的傻姑娘才會被這種無賴招數綁架。”
唉……
我爸爸在氣頭上,越說越生氣,我也不想再說了,伸手撫撫他的胸口,捏捏他的肩,舔著臉說:“好啦,爸爸,您消消氣,反正他都已經走了嘛,眼不見為淨,身體重要……”
我爸爸頗為無奈地斜了我一眼,確實消了幾分氣,問:“你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
“嗯……”他說,“抽空去看看繁華吧。”
“……”
“怎麼啦?”我爸爸斜眼看過來,“就這麼白眼狼嗎?”
我說:“我不想跟他聯絡了。”
“那也不是現在,人家剛剛救了你,還讓這麼個小癟三打進了急救室。”我爸爸說,“你怎麼能現在撇清?”
我說:“權御不是小癟三。”
“跟繁華比起來,他可不就是小癟三兒?”我爸爸說,“哪怕是為了權御的命,也不能這種時候撇開繁華,激怒人家家裡人。”
我一愣,忙問:“爸爸,您是得到什麼訊息了嗎?”
“我需要得到什麼訊息?那是我女婿!”他說,“將心比心,我兒子要是受了這麼大委屈,我只要有本事,也絕不能讓那小子好過!明白爸爸的意思了嗎?”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