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皺起眉:“我又不嫁女兒,喝什麼女兒……”他突然瞪圓了眼睛,“你說我的茅臺怎麼了?”
範伯伯說:“讓老鼠給摔了。”
我爸爸當即臉色大變,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連忙扶住他,說:“爸爸,你冷靜點,沒事的……”
權御也安慰他說:“是什麼茅臺?我這就派人去買。”
我爸爸說不出話,按著胸口坐到椅子上,明顯氣得不輕。
我們一夥人正安慰著,忽然,繁華的聲音傳來:“把後備箱裡的酒拿進來。”
這種時候,“酒”這個字分外刺耳,我們所有人都下意識地看向繁華。
只見他熄滅手機螢幕,看向我爸爸說:“週五剛好碰到拍賣會,就拍了兩瓶,想著……”
說著,他好像看了範伯伯一眼,說:“想著復活節回去送給我爸爸,不過,既然今天受您款待,理應送給您。”
我爸爸愣怔了一下。
他很喜歡收藏好酒,尤其是茅臺。
但其中比較貴的其實都已經在破產時賣了,帶出來的這幾瓶價值不過幾萬塊。
不過,繁華從拍賣會買回來的,顯然很不一般。
於是我爸爸先露出了那種有教養的小孩子遇到糖果的表情:既期待,又拒絕。
這時,範伯伯催促道:“那你就去取呀,給你岳父送瓶酒,你囉哩吧嗦什麼啊?你爸又不知道!”
繁華無奈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出去了。
我爸爸也緩過了神,對我說:“快讓他回來,我不要他的酒,我也不是他岳父!”
我正要動,範伯伯又道:“別去!”
隨即對我爸爸說道:“穆老弟,一天是岳父,終生是岳父,他娶過你女兒,這輩子就是你兒子,過節收他瓶酒是他應該做的。”
權御看向了範伯伯,神色有些警惕:“範老先生跟繁先生很熟嗎?”
“不熟,”範伯伯斜睨著他,傲慢地說,“但我看到那種驕傲小子就想修理他。”
權御一張口,又被範伯伯打斷:“而且我也想修理你這小子!你追人家姑娘,到人家家裡過節,連禮物都不知道給岳父準備!上次的事你是不記教訓嗎?”
面對這種當面指責,任何人都會很難受,權御這樣高傲的人顯然尤其如此,他直接回答道:“我也準備了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