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包就在我懷裡,所以是權御的手機。
感覺到那股淡淡的茶香離開時,我睜開了眼。
權御已經坐回了座位上,把手機放了擴音,一邊繫上了襯衣紐扣。
“總裁,”聽筒裡傳出他那位總被罵哭的男秘書的聲音,“繁先生還有五分鐘就到。”
“我也是。”權御說著,把領帶朝我遞過來,“我在陪我的未婚妻。”
秘書掛了電話,我拿著領帶,問:“繁先生是誰?”
權御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我便靠過去,豎起他的衣領,把領帶繫到他的脖子上。
其實我本來都不會給男人打領帶,但他總是這麼鍥而不捨地要求。
我能感覺到,我倆最大的分歧就是這個——他更希望我能是那種賢妻式的女人。
打好了領帶,我正要靠回去,權御忽然伸手環住了我的身子,猝不及防地在我的臉頰上印了一個吻。
“我以為你會問我‘未婚妻’。”他看著我,聲音轉低,“但你卻只好奇別的男人。”
我說:“抱歉……你這麼說我很高興。”
這的確是他第一次說我是他的“未婚妻”,但這事真的是八字還沒一撇。
且不說我倆觀念如此不合,我家那三隻以及我爸都不同意這件事。
“我可以為了孩子而等你兩小時,甚至更久。”他的語氣始終那麼平靜,帶著命令的味道,“但我不希望你的工作影響到我們的約會。”
頓了頓,又道:“請認真考慮我今天的話。”
權御走後,我也從他車上下來。
從陰鬱的停車場裡走出來,雖然是春天,外面的陽光卻已經非常刺眼。
我戴上太陽鏡,伸了個懶腰,朝地鐵站走去。
路過權利集團大樓正門時,看到正門門口站了一群員工,這會兒大樓門口正停了兩排豪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