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再跟何野見面,無論他以前是否真的對我有意,但他身上那層讓我目眩神迷的光環都已經消失了。
對於他這個人,我絲毫不感興趣。
我收到的林修打來的款,比約定的多了兩個零。
我把錢退了回去。
林修沒有給我打電話,只在第二天發了一條資訊,內容是:你身體還好嗎?
我想他這麼問,只是因為意外,畢竟我是最愛錢的。
但有些事,是不能用錢來了結的。
不過林修這麼一問,我心裡就咯噔了一下,這才想起自己真的有些異常。
其實,當年淼淼來到我的身體裡時,我是有感覺的。
那段日子,我總覺得我的人生會變得不同,與此刻一樣。
拿著檢查單,從醫院出來。
回公司,上班,談生意。
從公司出來,逛超市,回家,做晚餐……
我就這麼過了幾天,我的生活仍然在繼續。
直到這天傍晚,我在公司對面的咖啡廳碰到了侯少鴻。
我經常來這裡招待客戶,侯少鴻則明顯是在約會。
他對面坐著位端莊賢淑的漂亮姑娘,兩人邊喝咖啡邊聊,姑娘動輒就嬌笑著把長髮別到耳後。
我很快就跟客戶敲定了合同,送走他們後,見那倆人還在聊,便回座位上拿起東西,又“路過”他倆的桌旁,熱情地說:“唷,候少。”
侯少鴻端莊地衝我微笑:“綺綺。”
“侯律師,”姑娘警惕地微笑著,問,“這位是你的朋友嗎?”
“這位是……”侯少鴻說著,看向了我。
我看向她,微笑著說:“我是他太太。”
我和侯少鴻復婚的過程很順利,沒有任何人反對。
就連候太太,也表達善意,並對我說:“這麼多年了,少鴻兜兜轉轉又選擇了你,他是真的愛你。我們也是,你離開的日子裡,都很想你。”
我笑著說:“我相信候太太一定是很想我的。”
候太太笑容一僵,說:“少鴻說,你是為了他,也不算有錯。”
“不過說起來,還真是世事難料,”她說到這兒,話鋒一轉,微微笑了,“想不到我女婿竟然醒了,身體一日比一日更健康,我和勝男算是熬出來了。”
我說:“候太太您的確是熬出來了。”
“勝男也熬出來了。”候太太說,“她患的是產後抑鬱,不會一輩子的。倒是你,要保重自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