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愛我,也不妨礙她的病會讓她出賣我。
其實患這病的人到底有沒有感情呢?
連我都懷疑過。
我媽媽最終被堂哥哄的消了氣,隨後便出去忙了。
我找來冰袋,給了堂哥一隻。
他接過來,敷著臉說:“你也別生二姨的氣,這事兒咱倆該捱打。”
我說:“該捱打的是我。”
“見外了不是?”他說,“我是你哥哥,二姨拿我當自家孩子才打我。不然她要是不打,我媽才要找她吵架,嫌她區別對待。”
我說:“大姨恨不得全家人都來幫她揍你。”
堂哥壞笑一聲,說:“不過這下你和勝男要成了。侯董這話都說出來了,明擺著是要用這件事換二姨給勝男一個承諾。”
“……”
我明白的,所以我媽媽才以小女人的姿態撒嬌示弱,硬是把這事兒給含糊過去了。
堂哥看出我的擔憂,又道:“其實她這個情況說好辦也好辦,你只要把她關在屋裡,別讓外人接近。她這病不就是不能社交嘛?沒社交不就沒煩惱了嗎?”
我說:“她是需要社交的,也需要別人照顧她。”
堂哥說:“她也需要你呀。”
勝男需要我嗎?
分手的那天,勝男表現得一如既往地平靜。
以至於直到我昏迷,都覺得那其實只是我單方面的分手。
我和勝男的分手既可以說是一時衝動,也能夠說是蓄謀已久。
這件事之後,家裡還是給我安排相親,與以往我媽媽委婉的表達不同,他們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要相親。
當然,叔叔和堂哥都比我年紀大,所以他倆是“主要”關照物件,這樣這件事就顯得尤為自然。
堂哥是最喜歡這事的,他每次都能博得女孩兒的笑聲,然後表現出渣男本色,幾次過後便沒有父母同意自家女兒來見他了。
叔叔也有自己的應對,他態度平和而冷漠,能不說話就絕不多說一個字,姑娘們都被他冷冰冰的樣子嚇退了。
至於我,我跟她們聊宇宙,大部分都很快就對我退避三舍。
有一個興致勃勃地跟我聊了起來,這樣我便不好拒絕,那天吃完飯後,她對我說,她的取向是同性,問我對形婚怎麼看。
至於我和勝男,候太太仍想阻攔,但侯董已經不容她插手。
勝男每次都能來見我,我便拿一些零花錢賄賂阿仁,好讓他不要告訴我媽媽。
當然,這傢伙在這方面有屬於他自己的智慧,他會跟我媽媽要零花錢,然後反手把我出賣給我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