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這麼告訴我的。”我說,“我以為你倆也在這裡……這是很正常的猜……”
說不下去。
他總搗亂。
“我知道。”他在我的耳廓上咬了咬,“別說了,我都知道。”
的確,我剛剛表現得很不自在。
因為我覺得這間浴室他肯定跟厲晴美用過。
不過他在得意什麼?
覺得是我吃醋嗎?
想太多。
可惜,今天是來修復破裂關係,好一起搞那倆人的。
所以我不好戳穿他自戀的泡泡,只在他手臂上輕輕拍了幾下,以示撒嬌,便揭過去了。
顯然是為了彌補上次的粗魯,侯少鴻今天格外溫柔體貼。
他就像抱娃娃似的把我抱回了臥室,又一點一點地幫我吹乾了頭髮。
我宿醉未醒,加上體力透支,感覺腦袋格外沉重,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香甜無夢,可惜太短了——手機一直在震。
我摸索著接起來,也沒看來點人,便放到耳邊,習慣性地調動起精神,說:“你好,我是寧綺雲。”
“你去串個門倒是串了一整天。”林修說,“還以為你出事兒了!”
我還當是誰呢……
我放鬆下來,說:“我在他這兒能有什麼事啊?”
“我老婆剛剛去了。”林修說,“我怕她打你。”
“你是怕我打她吧?”我打了個哈欠,說,“我可是跆拳道黑帶。”
雖然已經幾年沒練了,但林修他老婆正如他所說,看上去就是一副氣血不足的樣子,脾氣大,但虛得很。
“嘿。”林修說,“所以看樣子是沒碰著?”
我說:“可能她都沒進門吧。”
“憑什麼不進門?”林修怒道,“這姓候的以為他是誰啊!我老婆喜歡他是給他面子!他連門都不讓人進……”
我笑著打斷他:“可能他以為他是我老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