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他這神采飛揚的樣子。
“是啊,”侯少鴻笑著說,“這能是家裡對我最好的人,而且沒有任何理由,只是因為我是我。”
說到這兒他問我:“你別告訴我,你愛上的是那小子的靈魂?他的靈魂可真不怎麼樣。”
我說:“你不要帶著偏見評價他。”
侯少鴻哼了一聲:“對他很難沒有偏見。”
“那是因為你們都不瞭解他。”我說,“他表面上花心,其實內心很負責任。”
侯少鴻笑了:“這是從哪兒看出來的?”
“他跟我說的呀。”我說,“他結婚以後就不會再亂搞了,只愛老婆一個人。所以他一定會跟最愛的女人結婚。”
侯少鴻笑容一僵,半晌才說:“這種話你也信?”
這種話我當然不信。
但正式因為我“信”了,如此把自己的智商丟到地上糟蹋,才能恰好地凸顯出我對林修的愛呀。
他看不起的林修,名聲不好的林修,他的手下敗將,我卻愛得很。
正如他為他的天然呆黑寡婦付出生命一樣。
我不想使侯少鴻對我愧疚,不想讓他糾纏我,不想讓他玩累了,然後“收心”回到我身邊。
我不想當他寧靜的港灣。
我希望是他記憶裡帶刺的紅薔薇,只……要跳出來必然就要扎得他一哆嗦。
也可以是一把刀,只要他犯賤去摸,就扎得他一手血。
我希望,是我負了他。
我說:“你不瞭解他,他知道我不喜歡別人撒謊,所以從來都不騙我。何況就算是騙我又如何?我這種虛偽無趣,並不可愛的人,能被他呵護一程,已經很滿足了。”
侯少鴻又不說話了,只是看著我。
我詢問地望著他:“怎麼了?”
侯少鴻好像突然被驚醒,掐了煙,發動了汽車。
我眼見他調頭往公寓的方向回去,便說:“把我放到路邊吧,我還要去公司。”
他陰沉著一張臉,對我的話恍若未聞,直接將車開回了公寓的地下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