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裡面的衣服都被灑滿了紅酒。
正心疼著,身後突然傳來門響。
我從鏡子中就看得到來人,連忙用衣服捂住自己,轉過身問:“你幹什麼?”
侯少鴻神情自然地走過來,把一樣東西放到了洗手檯上,說:“上次怎麼進醫院的,忘了?”
我掃了一眼那東西,藥店的袋子,裡面是抗過敏藥和一瓶水。
“當然記得。”我笑著說:“產褥期大出血。”
侯少鴻沒說話,把藥摳出來,連同擰開的水一起遞給我,說:“別廢話,吃藥。”
我說:“放著吧,你可以出去了。”
侯少鴻往前走了一步,幾乎貼到了我面前,“用不用我幫你?”
他看著我,陰測測地問。
我笑了,說:“你能怎麼幫?”
他捏住了我的臉。
我忙投降:“好了好了!我吃!我自己吃!”
侯少鴻鬆開了手。
我接過他遞來的藥,衝他抿嘴笑道:“好了,我吃完了,你可以走了。”
侯少鴻面無表情地說:“手攤開。”
我攤開雙手。
他又命令:“張嘴,舌頭抬起來。”
“……”
討厭。
我把藏在舌頭下面的藥吞進肚子裡,說:“候少都是要結婚的人了,沒必要在這裡關心前妻吧?”
侯少鴻說:“你也是要結婚的人了,不也在這裡勾搭老爺爺?”
我微笑著說:“我喜歡路老。”
侯少鴻一臉坦然:“我對你有責任。”
我倒要看看他能說出什麼花來:“你對我有什麼責任?”
“法律責任。”侯少鴻說,“作為全桌唯一一個瞭解你螃蟹過敏史的人,我對你負有提醒義務,且在你吃下螃蟹後,對你還有救助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