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託著腮瞧著他的動作,問:“你不想問問我原因麼?”
侯少鴻放下酒壺,看向我說:“我確實很喜歡她。”
“……”
“就像你對林修一樣。”他一臉坦蕩,“非常、非常喜歡。”
我說:“這不一樣。”
“是。”侯少鴻點了點頭,“我沒有得到她,但我想,一旦得到她,我對她的感情也就結束了。”
我笑著說:“這是什麼話?”
侯少鴻又端起酒杯,跟我碰了碰。
這次他過了好久才再度開口:“我很早就認識她了。”
“……”
我知道我可以打斷,因為我根本不想聽。
但不得不承認,我的內心還有個聲音。
它在告訴我:“別出聲,你早該聽聽了。”
然而他卻不再繼續說這個話題,而是突然問:“她對你說什麼了?”
我愣怔了一下,隨即無師自通地反應過來:“你說司太太啊?”
侯少鴻笑了,說:“你總是這麼聰明。”
我笑著說:“我只是比較懂你。”
侯少鴻沒吭聲。
我見他又端起酒杯,便拿了一隻壽司放到他的碟子裡:“她說給你捐腎是真的,一想到你年紀輕輕就要沒了,她也覺得很難過。還說,其實她總是想起你,後悔你出生時,沒有看過你,不然可以記住你的臉。”
侯少鴻沒插話,拿起了壽司慢慢吃著。“她還說希望我出去以後不要報警,說司繼是無意的,他會改好的。”
見侯少鴻全無表示,我又道:“她還說,把你給爸爸,也是為了你的未來著想。她沒有辦法照顧好你。”
侯少鴻微微頷首:“她說得對。”
“我也覺得,從司繼的樣子就能看得出來。”我笑著說,“你跟他是雲泥之別。”
侯少鴻沒接話,只是看著我。
我歪歪頭,問:“怎麼啦?”
“以前我真的不瞭解你。”他笑著說。
“……”
“從我有記憶起,我媽媽就已經在我身邊了。”侯少鴻又執起酒杯,“起初她對我不冷不熱,那時她受寵,懷了孕更會動手教訓我。生下勝男以後稍微收斂了一些,查出勝男的病以後,她徹底只能依靠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