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是指我懷孕的事，說：“謝謝，我不累的。”
侯少鴻歪了歪嘴巴，說：“以前還說不想再生孩子了。”
是啊，我以前真的很堅定。
我摸了摸肚子，說：“人心是會變的。”
侯少鴻微微頷首，說：“他真幸運。”
我沒說話。
安靜片刻，侯少鴻又出了聲：“其實我蠻後悔的。”
“嗯？”
“別‘嗯’，”侯少鴻笑著說，“你知道我的意思。”
“……”
“我恨林修。”侯少鴻說，“不管你信不信，我當時真的一心想把他送進去，沒有想太多。”
我說：“我信一半。”
我信他恨林修，但我不信他沒有想太多。
“好吧。”侯少鴻笑了，“但我絕對沒想讓你背這個黑鍋，我也很意外，他們怎麼會覺得是你。”
“……”
“你給他生了兩個那麼好的孩子，還跟了他這麼多年，他家老爺子不是很喜歡你麼？”侯少鴻說，“如果我知道他們會懷疑你，一定不會這樣做。”
嗯……
侯少鴻並不知道我曾那樣對待過繁華。
我說：“你不覺得這樣對敏敏很殘忍麼？”
侯少鴻笑了：“就知道你會這樣問。”
“……”
“我不是菩薩，不可能普渡所有人。”侯少鴻斂起笑容，看著我，幽幽地說，“正如你也是如此，不是麼？”
我把手機還給他，說：“如果有機會，我可以你。”
侯少鴻一喜，我說：“不過這不是因為你說你愛我，而是因為我會成為你嬸嬸。”
終究會變成一家人的，雖然這對侯家很不公平。
侯少鴻笑了，接過手機說：“但願能有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