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裡已經有了警惕。
“你根本不是心疼她有那樣的家人,那樣的哥哥,你受不了這個,只是因為你男人的佔有慾受傷。”我問,“是嗎?”
“怎麼可能呀,我親愛的舅媽!”林修立刻說:“我知道那一家子都是畜生,我發誓我比任何人都想處理掉那個雜種,我現在還養著他呢?可是你就知道熊家就一定好嗎?萬一她不是熊北極親生的怎麼辦?”
“……”
“……”
“你說漏了。”我說。
林修也嘆了一口氣:“我是被你氣的。”
我說:“難為你忍著火氣還能繼續叫我舅媽。”
“這不是想提醒你記得自己的身份嘛。”林修可憐巴巴地說,“總是胳膊肘往外拐。”
“……”
“我知道這樣做對敏敏不太公平,可是舅媽。”林修輕聲說,“你現在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你照拂不了別人。”
“我覺得敏敏很可憐……”我說,“你真是她的災難。”
“不能這麼說。”林修笑了,“沒有我,熊太太都見不到她。”
我就算辯過他也改變不了他的想法,只說:“我還是希望你想想,如果你以後遭了報應,怎麼辦?”
“是我應得的。”林修自信地說。
林敏敏的事已經變得非常麻煩了,我不可能再瞞著繁華。
於是晚上回來,我索性和盤托出,說:“你說我們現在能怎麼辦?敏敏是一定要拿掉孩子離開他的。”
見繁華默然無語,我又說:“我現在知道說幫她離開林修不合適,但他這樣全然不顧敏敏,只想自己實在是太過分了。”
繁華這才出聲:“你最近先呆在房間裡吧。”
“嗯?”我問,“為什麼?”
是因為我向著林敏敏?
“這件事我一定要向著阿星,”繁華說,“你拗不過我,被我軟禁了。”
“……你說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繁華說,“你不能再繼續參與這件事了,你心太軟,容易被他們牽著走。”
“……你不覺得林修這樣做不對嗎?”
什麼他們?顯然他是怕林敏敏一個人把我牽著走。
繁華說:“阿星不是已經承諾了嗎?等孩子生下來就安排她見他們。你也理解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