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微微頷首,說:“左邊這件吧。”
左邊這件是綠色。
我將它丟到了地上,踩到那塊絲滑的布料上,脫掉睡衣,旁若無人地開始換。
鏡子裡,繁華依舊站在原地,沉默地看著我。
很快就換好衣服,我轉頭看向繁華,說:“我走了,穆雲就拜託你了,希望他一切平安。”
繁華依舊沒說話。
其實燒雖然退了,但身上的傷仍舊沒好。幸好我對痛的忍耐力已經變得很高,從外也看不出什麼。
畢竟,哪個成年人的痛苦不是靜音模式呢?
我早已不是當初的我了。
來到醫院,穆安安已經轉到了普通病房。
我敲門進去時,病房裡只有穆安安自己。
不過門口的衣架上掛著一件男士西裝外套。
我不由得打量了一眼,穆安安便說:“侯少鴻的,他說你不讓他在這兒抽菸,去停車場抽了。”
我沒心情聊這個,在椅子上坐下,剛一沾到座兒,穆安安又道:“這是他剛剛坐過的哦~”
我一愣,下意識地站起身。
她大聲地笑了起來。
我有點惱怒,重新坐下,說:“我是來道歉的。”
穆安安慵懶地靠回了椅背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道歉就光用嘴?”
“我還帶了錢。”我說著,開啟皮包,拿出裡面的支票,遞給了他。
起初,穆安安並沒有接,而是掃了一眼,卻頓時便愣住了。
那可是一億。
沒錯,就是繁華他爸爸給我的那筆錢。
“當然,不止用來道歉。”我說,“還用來合作。”
“……”
“這是給你的,只到我救孩子為止,事成以後,再有變數,我會另付。”我說,“至於侯少鴻那邊需要怎麼表示,就請你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