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在酒裡下了藥。
這倒不是我能未卜先知,提前料到今天這情況。只是我身邊總是狀況頗多,作為一個弱女子,一瓶能夠放倒男人的酒自然是必需品。
當然,按照時差,本地的晚餐時間就應該是國內的夜裡十二點。
而現在國內時間應該是早晨——他本來就很困了。
在侯少鴻手機裡裝個軟體自然是很容易的事——
我想他應該不具備繁念那麼強的反偵察能力,當然,經過多次測試的手機軟體也比放在車裡那個粗糙的臨時用品更加精妙。
搞定這件事後,我來到廚房,拿了把刀,坐回椅子上,開啟了蛋糕。
蛋糕上的五個小人擠在一起,三個孩子有的趴有的躺還有個騎在男小人的脖子上。
男小人穿著歪歪扭扭的黑西裝,懷裡摟著一個腰肢纖細,穿著綠裙子的女小人。
我用刀將小人們切下來,放進了冰箱裡,回來時,見侯少鴻正靠在椅背上,手指揉著眉心。
“正想叫你呢。”我坐回來,說,“馬上就十二點了。”
“我怎麼睡著了?”侯少鴻皺著眉頭,有些抱歉地說。
“誰知道你怎麼回事。”我說,“才三杯就喝倒了……之前還裝得那麼猛。”
“怪我。”侯少鴻放下手,卻又打了個哈欠,“兩天沒睡了,讓你見笑了。”
“兩天?”我問,“這是幹什麼去了?”
“最近有點忙。”大概是見我疑惑,他解釋道,“都是工作。”
我說:“那你還來送蛋糕。”
他笑了:“不然怎麼體現我對你上心呢?”
“那……”我切開蛋糕,分給他一塊,“今晚就留在這裡,好好休息……”
說著,見侯少鴻目不轉睛地看我,忍不住伸手彈了一下他的額頭:“別想那些沒用的,客房借給你!”
吃過蛋糕,侯少鴻紅著眼睛去睡了,他走到客房門口時,我還忍不住打趣:“你就這樣去睡了?”
侯少鴻揚了揚眉:“我倒是想先給個晚安吻,但我瞭解自己,一旦吻了可就放不開了。”
“好吧。”我可不希望那種事發生,“那麼晚安。”
說完,我轉身就要回臥室。
然而胳膊卻被一把拉住。
我的第一反應其實是翻臉,但又在第一時間理智上線,剋制了這個念頭。
他吻過來的時候,我有點恍惚,還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