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別覺得我是在罵你,你是真的出問題了。”她繼續說:“及時調整一下你的情況,不然,一旦發展成嚴重的精神病,我們會立刻起訴奪走你的撫養權。”
“不可理喻!”還說不是在罵我?我不想跟她繞著這種沒營養的話題說,直接道,“明天我不會帶孩子去你家,如果你有異議,我就隨便找個人把公司賤賣,換成現金丟到你家門前!”
說完,我掛了電話。
頭好痛,我揉了揉,並躺了一會兒,侯少鴻便敲門進來了,說:“蘇憐茵給我打電話了,說明天你一個人帶著律師去就行,不需要其他人。”
我說:“她同意了?”
侯少鴻點了點頭:“你有自己的律師,還是我陪你?”
我說:“你陪我。”
他笑了起來:“好。”
明天見面鬼知道會聊到什麼,侯少鴻至少比其他律師可靠一點。
而且……
失去了這麼大一筆錢,生活中的不確定一下子變得更多了。
也許我真的會選擇侯少鴻吧?至少我不會跟權御在一起了。
權御……
最近可能是因為生病的緣故,我總是不做夢就一覺天亮了,一次也沒有夢到過我爸爸。
我把這歸於我爸爸對我的愛,儘管含冤而死,儘管我知道真兇卻完全無所作為,但他知道我已經瀕臨崩潰,沒有再找我。
是的,我不能放過權御,否則對不起我爸爸。
可我能拿他怎麼辦呢?
雖然我擔心了整整一晚,但事實上,第二天過得還算愉快。
蘇憐茵請我們吃了她園子裡撈上來的河鮮,並帶我們參觀了這座美輪美奐的宅邸。
侯少鴻將我們的檔案交給她,她看都沒看,便囑人收了起來,對我說:“週一派人來取吧,我得空仔細看看。”
這麼大筆的交易自然是要看仔細的,我想了一下,說:“那我讓候律師來取。”
蘇憐茵大量著我,問:“你有什麼事麼?”
“週日是十月一。”我說,“我得去給我爸爸掃墓,你孩子還小,我就不來了。”
蘇憐茵瞭解地點了點頭,說:“也去看看阿華吧,十月一,送寒衣,免得他冷。”
從蘇宅出來,我囑咐侯少鴻:“取檔案時要仔細看,當心她耍花招。”
侯少鴻問:“為什麼?”
“他們家人最迷信,她一個產婦,怎麼會挑在十月一見客人呢?”我說,“而且她明知我十月一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