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少鴻對我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一直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
我只知道如今事情已經辦完,我是半點也不想跟他維持那種關係。至於他對我是什麼感覺,想如何推動我們之間的關係,那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
不過我也不想同他翻臉,畢竟有那麼大個侯家呢,何況這種關係也不好輕易翻臉。
侯少鴻握了一會兒我的手,我能感覺到,他的手心滲出了些微的溼意,越發得潮熱。
這感覺令我很不舒服,不由得掙了掙。
他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次鬆開了手,說:“抱歉,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這是他最近第二次跟我說這句話。
我有些茫然,問:“不會再哪樣?”
他露出了一種近乎是可憐的目光,沒吭聲。
我的好奇心已經被勾起來了:“怎麼不說話了?”
侯少鴻這才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弄不清你是真聽不懂,還是裝聽不懂。”
我沒說話。
我想說我是真聽不懂。
但又覺得這話頗有些抬槓的意思,便沒吭聲。
氣氛再度陷入沉默,好在這一次沒有太久,因為我放在桌上的手機開始震動了。
茶几是玻璃的,所以儘管我的手機是螢幕朝下放著,當螢幕亮起時,還是能從下層玻璃上看到我手機上的字,是唐叔。
我對侯少鴻說了句“抱歉”,隨後便走到一邊接起電話,那邊傳來唐叔小心翼翼的聲音:“是……孟小姐嗎?”
“嗯。”他對我的稱呼變了,看來已經知道我跟繁華離婚的訊息了。
“抱歉,這麼晚了還要打擾你,咳咳……”他不止在劇烈的咳嗽,語氣也是相當虛弱的,“海倫小姐遇到了麻煩。”
看來權海倫還沒死心。
我問:“她遇到了什麼麻煩?”
“她收到了一封信,”唐叔顫聲說,“裡面是一把白色的刀子。”
“刀子?”我問:“是什麼人給她的?有什麼含義麼?”
“是繁家的,咳咳咳……”唐叔顯然激動起來了,咳得更厲害,“據說,繁家殺人之前,都會給對方發一把他們的刀子……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也求助了我的一些老朋友,都說確有其事……”
掛了電話後,我回到客廳,見侯少鴻已經站起身了,手裡拿著車鑰匙,看著架勢是想回去。
我忙問:“你知道繁家的刀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