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開茶几抽屜將它放進去,與此同時,聽到了蘇憐茵的聲音:“你不必跟他離婚了。”
我不由得動作一停,抬起頭。
蘇憐茵看著我,語氣很清,但吐字格外清晰:“他死了。”
我幾乎是脫口而出:“這怎麼可能?!”
從她穿著一身黑進來,加上這幅恍惚的樣子,我就猜到她家出了事。但我想的其實是她媽媽或者是其他什麼人。
但穆安安已經換了我的毒藥,那繁華怎麼可能死呢?
蘇憐茵說:“那天結束之後,他帶你去了城堡,是不是?”
“是……”
蘇憐茵問:“發生了什麼事?”
我的心頓時懸了起來,難道蘇憐茵是詐我?
繁華沒死,但他們還是透過城堡的監控之類,發現了我有下毒這個行為?所以才特地過來?
我說:“那天他帶我去城堡,問我願不願意在那裡面跟他補辦婚禮。”
蘇憐茵問:“你怎麼說的?”
“我不願意,我想跟他離婚。”我說,“他不同意,我倆吵了起來……準確地說是我在發脾氣。”
蘇憐茵問:“能不能再具體些?”
“具體的就是……”我想了想,說,“我告訴他,我跟侯少鴻……”
見蘇憐茵眼神一變,我連忙解釋:“其實我倆沒什麼關係,只是朋友。我只是在跟他吵架時口不擇言,我太想跟他離婚了,你不知道我這段日子有多想孩子……他之前鬧著說孩子不是他的,還要殺了穆雲,我真的都要瘋了。”
繁華沒死,為了孩子們的安危,侯少鴻的事還是不要太剛了,該說謊就得說謊。
蘇憐茵聽罷,沒說話,只是灰著臉。
我繼續說:“我發了半天火,氣得連杯子都掰斷了,他始終不肯鬆口,就是不要離婚……我就先來找我姐姐了,打算慢慢策劃這件事。”
我說到這兒,蘇憐茵才終於出了聲:“原來是因為這樣,我終於理解了……”
我問:“你理解了什麼?”
“理解他為什麼說,他要自殺,還在遺書裡寫,這跟你完全無關。”蘇憐茵說,“他擔心我們來找你,問出侯少鴻的事。”
我問:“他自殺了?那他現在在醫院麼?”
蘇憐茵搖了搖頭,看著我說:“他死了啊,我剛剛就告訴了你。”
“……”
我看著她佈滿紅血絲的眼睛,一個字也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