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剛一回去,孫姨就跟上來,說:“小姐,你去看看繁先生吧。”
我問:“他怎麼了?”
“他有點感冒了,還發了燒。”孫姨說,“一直很可憐呢。”
我說:“那我也不懂醫學,去了也不能幫他退燒呀。”
“呃……”孫姨語結半晌,說:“至少可以鼓勵鼓勵他,他在咱們這兒也怪寂寞的。”
我搖了搖頭。
他才不寂寞,三隻從早到晚地陪著他,我爸爸和範伯伯偶爾也去看他。
孫姨嘆了一口氣,這時,她的對話器響了,她接起來說了幾句,問我:“是蘇憐茵蘇小姐,她打電話來,說半小時後要來看繁先生。”
蘇憐茵?
我問:“就是繁華的姐姐嗎?”
“是,”孫姨說,“多半是因為聽說他發燒了,他現在的情況發燒是很危急的。”
我說:“讓她來吧,也勸勸她,讓她把繁華帶走,我家終究比不上醫院,不安全。”
“好,”孫姨說,“但是她都來了,您……是不是應該到繁先生的病房裡?免得蘇小姐不高興。”
我問:“她不高興會怎樣?”
“這……”孫姨說,“蘇小姐是S集團的總裁,也是唯一的繼承人,與這樣的人樹敵終究不是好的,就算您不在乎,萬一權先生受到影響……”
S集團無人不知,那是世界級的大企業,雖然也是行業頂尖,但比起那種百年豪門,還是差了很多。
這樣的集團,要想捏死權利集團,就像人類捏死螞蟻那麼簡單。
所以孫姨的話也不無道理,但我實在是沒心情去看繁華,便說:“那我先出去避一避,等她來了,你就說我哭著走了,問原因,就說是我跟權御分手了。”
孫姨點點頭,又愕然問:“您跟權先生……”
“是真的分手了,”我說,“他剛剛來跟我說的。”
“難怪,”孫姨嘆了一口氣,說,“那你路上小心,早些回來。”
我爸爸晚飯時出去了,因為有個之前的華人朋友請我爸爸吃飯。
那人和我爸爸偶有聯絡,我們剛來時也幫助頗多,算是我爸爸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不過我爸爸對他沒有像範伯伯這麼投脾氣。
這會兒他還沒回來,於是我只跟範伯伯說了一聲,他很是不解:“這麼晚了,天氣預報說一會兒還要下雨,你要去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