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我動了動,轉過身。
他的唇近在咫尺,不需要睜眼就能穩到它。
這下輪到繁華一怔了,但我沒給他機會,而是摟住了他。
我熟悉他的一切,就像他熟悉我。
更何況,他原本就是不需要什麼手段的。
很快,他便把持不住,把我壓到了懷裡,在黑暗裡如野獸一般地在我耳邊低喘:“做沒做手術?”
我沒說話,抱住了他。
“乖,”他催促,“我不想弄傷你。”
直到最後,我也沒有回答他。
他很聰明地沒有再問。
一切盡在不言中……
事畢,我窩在繁華的懷裡,身子感覺有些累了,但意識仍舊很清醒。
繁華難得被餵飽一次,心情大概也是十分餮足,像摸著一直綿綿的貓咪似的,懶洋洋地撫著我的背。
我用手指順著他脖頸上的青色“項鍊”輕輕划著,幻想指甲能夠變成一把鋒利的小刀。
這時,繁華忽然握住了我的手。
我抬頭看向他。
四周黑暗,但並非完全的漆黑,我能看清他的臉。
他垂眸看著我,摩挲著我的手指,目光裡充滿了不確定。
我說:“你看起來好緊張。”
“不是緊張。”他說著,鬆開我的手,轉而撫上了我的臉,“突然這麼乖,是又有什麼要求了?”
我避開他的目光,把下巴放到他的胸口上,望著牆角的小夜燈。
“我今天去找了梁聽南。”我說,“想讓他幫我把穆雲帶走。”
繁華沒出聲,手指輕輕地順著我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