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者你也可以現在給改變主意,給我點希望。”他輕輕地說,“人在看到希望的時候,才願意付出努力,你說呢?”
我說呢?
我能說什麼?
我只能說:“那你現在就把穆雲給我。”
“你先去做手術,”繁華說,“或者直接掏出梁聽南幫你做好的流產單。”
“我現在就去。”我站起身說,“等我做完,你最好立刻讓我看到穆雲!”
繁華沒吭聲,閒適地靠在椅背上。
這德行更令人覺得牙癢癢,我加重語氣說:“不然我今晚就到酒吧去,保證每天都讓你戴上不同款式的綠帽子!”
說完,我衝出了餐廳。
叫了一輛車,直奔醫院。
梁聽南不在辦公室,我便坐在門口等。
手機又響了,還是繁華。
我沒接,不一會兒,便來了一條簡訊。
內容是:我們在樓下等你。
我們……
是說他跟穆雲麼?
我承認,在我明白過來他在說什麼時,我的第一反應是狂喜。
我能見到穆雲了,他肯定嚇壞了,也不知受了什麼苦。
可份狂喜很快就被愧疚和憎恨所壓倒了。
在這樁交易裡,我要拿掉的是權御的孩子,明明犧牲的是他的孩子,我卻想選擇要回自己的孩子。
明知權御沒有心臟就會死,穆雲卻不一定會因為這個選擇送命。
權御是被繁華害成這樣的,我卻要用他的命來換繁華的孩子。
我真無恥……
不多時,梁聽南迴來了,見我又返回來了,露出了滿臉關切:“你這是怎麼了?他又欺負你了?”
“沒事。”我說,“我有件事想拜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