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你有什麼資格影響正常渠道捐獻的心臟?!”
“你大可以試試。”蘇憐茵語氣輕鬆,“然後你就會體會到,錢和權到底有多妙了。”
“……”
“認真考慮吧。”蘇憐茵說,“我真希望你是真的愛著那個男人,畢竟這樣才會更有趣。”
掛了這通電話,我路邊停了好一陣子,才重新發動了汽車。
那種感覺又回來了,五年前的那種,走投無路的感覺。
離開繁華果然是對的。
他和他身邊的一切只能給我帶來痛苦。
這一晚,繁華不在,我一個人在家吃了晚飯,又去給三隻講了故事。
因為心情實在煩悶,便又打給梁聽南,但寒暄說了兩句,聽筒裡就傳來穆安安的聲音:“這麼晚還打來,是哪家姑娘約你?”
“是繁太太。”梁聽南壓低了聲音解釋道,“她問我你有沒有乖乖轉院。”
“梁大院長都親自來了。”穆安安笑著說,“我豈敢不從呢?”
梁聽南剛剛被我提成了副院長,先讓他熟悉一下這方面的工作,過渡一下。
“別鬧了。”梁聽南說了一句,又對我說,“她已經乖乖轉院了,這邊都有我,你放心吧。”
“好。”我說,“辛苦你了。”
客氣了幾句便掛了電話,我望著螢幕,感覺到了一陣孤獨。
我沒想找他聊穆安安的事,我沒那麼關心她,我只是……
心裡難過,想找個人不會指責我的人說說話罷了。
這麼晚了,三隻又剛出事,我當然不能再出門。
但心情著實鬱悶,於是我到酒窖翻出一瓶酒,找出花生米,坐在露臺邊喝著。
起初還覺得喉嚨火辣辣的,但幾杯下肚便沒了知覺。
再喝了一會兒,眼前都開始轉向了。
醉酒的感覺和得病時很像,一直暈、一直暈……
暈眩之時,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聽上去很遙遠:“怎麼了?菲菲……醒醒……”
我不知道自己過了多久才清醒過來。
揉了揉眼睛,老半天,才看清是繁華的臉。
他關切地看著我,聲音溫柔極了:“怎麼喝了這麼多?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