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這段文字,儘可能動作輕柔地做了個深呼吸,繼續給他發道:“那你中午就不跟我們吃飯麼?”
繁華道:“沒空呀,寶貝,今天日程滿滿的,一直排到了晚上十二點。”
正合我意。
我說:“那我不等你睡覺了。”
繁華髮來一個頑皮的笑臉:“我會把你弄醒的。”
我乾脆沒理他。
因為收購的重要部分都早已安排好了,所以今天的流程其實很簡單。梁聽南雖然心裡有疑惑,但表面上自然是很開心的。
我簽了字,心裡盤算著,這點財產雖然不多,但以後如果穆雲做得好,正好可以交給他。
中午在醫院受邀吃了午餐,隨後我便送繁爸爸回了家。
他畢竟年紀大了,半路上就閉起了眼睛。
到家時我將他叫醒,他頓時顯得非常尷尬,笑著說:“真是老了……怎麼給睡著了……”
我說:“老人就跟小孩兒一樣,睡覺淺,所以呀,反而容易困。”
“呵呵,就你會說話,我那兩個女兒只會帶我去檢查身體。”繁爸爸笑道,“我最不愛進醫院。”
我幫他解開安全帶,說:“我正想挑個日子帶您去檢查呢。”
“不要,”繁爸爸立刻板起臉,“你這孩子,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我將繁爸爸扶回了房間,而後回房間拿來準備好的東西,是另一隻手錶的監聽器。
再次來到繁爸爸的房間時,他已經睡著了。
我先來到檔案櫃,鎖倒是沒有換,看來是繁爸爸忘了?
照理說,他這樣患病還偽裝得如此天衣無縫的人,該是極度謹慎的一個人,不應該呀……
除非……
我找到那些本子,以最快的速度翻完最後幾頁,果然,除了一些瑣事,並沒有關於我上次帶他去檢查,以及我威脅他說要給他放監聽器的記錄。
也就是說,要麼就是他自信自己不會忘記這件事,要麼就是他問心無愧。前者的可能性顯然不大,我也希望是後者。
隨後,我輕輕開啟配飾櫃,找到繁爸爸最常戴的那頂帽子,放了進去。
繁華甚至穆騰都有一點跟繁爸爸最像,就是特別精緻,出個門總要打理得完美無缺,所以不必擔心他用不上。
但願他們沒有把我爸爸的事告訴我,真的只是因為怕我難過,又不是有其他可怕的隱情吧……
畢竟不到萬不得已,我並不想恨繁爸爸。
搞定這件事後,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再有一個小時,三隻就要回來了。
因此我趕緊收拾了一番便開車出了門,權御對領帶的品牌是有要求的,本地只有一間店,離很遠,離權利集團比較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