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這樣取笑我,我乾脆說:“去吧,只是梁醫生同意嗎?得罪了他,還有一百萬可拿麼?”
繁華給我的解釋是,給她錢是為了讓她把梁聽南帶離我身邊。
穆安安頓時笑了起來:“小姑娘,姐姐就知道你在計較這個,不過你這小機靈鬼兒是怎麼發現的呢?”
“也是恰好。”我說:“他拿我家的錢揮霍,我當然要計較。”
“怎麼能是揮霍呢,”穆安安笑道,“他要我做的事可是很值得呢。”
那可不?
繁華趁我失憶騙我說他是我的乖老公,穆安安肯定看出來了,以她的性子,絕不是一百萬就能打發了的。
不過追問這個只能得到謊言,於是我不想再繼續聊這個話題,沒有接這話。
接下來,穆安安挑起了幾次話題,皆是些不痛不癢的事。
我應付著跟她聊了一會兒,句不成句,很快,我就煩了,打了個哈欠,算是下了逐客令。
穆安安自然會意,施施然站起身,叮嚀了我幾句,便轉身朝門口走去。
我見她走了,放心了幾分,這時,她忽然腳步一停,說:“雖然是夏天了,但大半夜的還是又黑又冷,體弱的人晚上還是少出門。”
說到這兒,扭頭看過來,“是不是呀?”
我沒說話。
她知道我去過墓地了。
那她會不會告訴繁華呢?
我這麼想著,但也沒有繼續問。
如果繁華知道我恢復記憶了,我肯定就會比較難走掉吧?
想到這兒,我既擔心,又期待。
中午吃飯時,繁華來了。
飯菜是梁聽南送來的,見他這一刻,我還是挺詫異的:“腫瘤科手術有這麼快的嗎?”
“沒有,所以根本沒有手術。”梁聽南說,“她上午打來電話,我找了個藉口。”
我當然猜到是這樣,拿起刀叉,一邊打趣他:“你是在因為什麼事躲著她麼?”
梁聽南點了點頭。
我問:“我能問是為什麼嗎?”
“你不問也知道。”梁聽南明顯心情很不好,敷衍似的說了一句。
他是在說盧卡斯或者其他男人吧?
我感覺自己好多嘴,便沒有說話。
這時,有人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