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御抿了抿嘴,微微彎起了眼睛:“我只告訴我的未婚妻。”
“……”
我沒說話。
他的病我會想辦法從其他渠道打聽,但我們複合是絕不可能。
氣氛陷入沉默,稍久,權御放開了手,說:“抱歉,我明白我給了你很大的壓力。但你是我的唯一,以前是心理意義上的,現在是真正意義上的。”
“……”
這也是我沒有辦法說狠話的原因。
我真的覺得很心疼他,而且他今年確實是太不容易了。
“我對你爸爸做過的承諾仍然有效,我的財產可以與你共享。”他殷切地說,“我也不需要孩子,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會愛他們,他們也可以繼承我的一切。”
“別再說了。”我聽不下去了,“讓我靜一靜。”
權御住了口,點了點頭,說:“明天可以來看我麼?或者只打個電話。”
我說:“不一定有空。”
回家的路上,我心煩意亂,整個人都不在狀態。
腦子裡渾渾噩噩,既覺得今天這事真是對不起權御,又覺得自己真是出了XUG,怎麼會做出這種糊塗到了極點的事情?
我到家時,範伯伯已經醒了,正在花園裡跑步。
他雖然一把年紀,身體卻始終相當棒,每天早晨雷打不動地跑步,我爸爸出事前,我也跟著他跑了一陣子,起初還有點跟不上。
我去跟他問早安,等了至少四十多分鐘,才看到他從後山跑回來了。
遠遠看去,真是精神抖擻啊。
唉……
如果我爸爸還在,還有這樣強健的體魄……
我沒有讓自己想下去。
範伯伯見到我便停了下來,接過女傭遞的毛巾,一邊擦著汗一邊笑著問:“回來了呀?累了吧?吃過早餐就去睡覺吧。”
我點了點頭,問:“孩子們好點了嗎?”
“退燒了,你不用操心,繁華正看著呢。”範伯伯說,“你休息重要,身體本來就不好,還一夜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