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他一眼,對範伯伯說:“範伯伯你別理他,他這種人就欠揍。”
“對!”範伯伯氣呼呼地說,“給伯伯去揍他。”
“啊?”
這下輪到我傻了。
“別怕,他不敢在我面前還手,”範伯伯督促道,“放心大膽地去揍他。”
我說:“他知道錯了,打人不好,就……”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笑打斷了。
除了繁華還能有誰?
見我們都看他,他一邊笑一邊說:“您老要揍還是自己來吧,菲菲這麼溫柔,才不捨得打我。”
我!
不怪範伯伯生氣,現在我也生氣了,扭頭問範伯伯:“揍他真的沒事兒吧?”
“放心,”範伯伯堅定地保證過,扭頭對繁華說,“你小子不準動,乖乖捱揍。”
繁華挑釁地看了看我,發出一聲不服氣的哂笑。
真是越來越可惡了。
我繞過桌子來到他面前,挽起袖子毫不猶豫地在他後背上錘了一下。
繁華頓時肩膀一塌,哀嚎一聲:“你真打呀!”
我還有點沒底,看向範伯伯。
範伯伯滿臉自信:“不然嘞?來菲菲,再打,幹嘛這麼輕啊,給他撓癢癢啊!”
我說:“打一下就行了,他傷才剛好。”
繁華又得意地笑了,手繞過肩膀揉著背,一邊說:“菲菲果然還是心疼我……唔……”
我又給了他一拳。
畢竟只是鬧著玩兒的,他傷也沒好透,我當然不能像對仇人那樣揍他。不過我好歹是三個神獸老母親,雖然看著挺瘦,但肌肉也挺結實的。
可能是因為這樣,第二下之後,繁華趴在了桌上,皺起眉頭。
範伯伯在對面笑:“你看他就會裝……”
我跟著笑了笑,想要回去,但看到繁華的樣子還是比較不安,便問:“你還好吧?我是不是打到你的傷口了?”
雖說脖子上的致命傷已經基本好了,但他之前被權御和範伯伯打的傷還沒好全。
繁華不說話,趴在桌子上,眉頭緊皺,嘴唇都咬白了。
範伯伯還是在笑,但我越發不安,對範伯伯說:“他可能是真的在痛了。”
“沒事的。”範伯伯說,“這小子從小就會演,你放心大膽地回來,沒人看他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