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後跟著幾個跟她同樣氣質的男女,其中一個手裡還攥著一把撲克牌。
我大感不妙,連忙推開梁聽南。他還帶著傷,因此一下子便被我推到了一邊。
與此同時,我感覺身子被人用力拽了一把。
伴隨著巨響的是臉頰上的劇痛,我幾乎眼冒金星,只聽到繁念殺氣騰騰地聲音:“把她弄出去!男的綁走!”
一個女人過來拽住了我的手臂,我還想掙扎,卻已經感覺到了一陣強烈的眩暈。
恍惚中知道有人把我拽走,推進了另一個房間。
這裡有很多人在說話,有濃濃的菸酒味兒。
我聽不清了,胃裡又開始翻騰。
我掙扎,試圖跑進洗手間去吐,胳膊上的手卻怎麼都鬆不開。
最後只得狼狽地跪到地上,吐了好一會兒,才感覺清醒了幾分,聽到耳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一進來就開始吐了,是不是有什麼病?”
“沒病。”是繁唸的聲音,冷冷的,仍帶著怒氣,“她懷孕了。”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懷孕還偷情?這……該不會是有什麼誤會吧?”
“沒有誤會。”繁唸的語氣煩躁,“就是個天生的狐狸精。”
說著,我突然感覺到臉上被潑來了一陣溼,臉頰被人粗暴地捏住,好痛……
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淌,我只看得到眼前有人,知道是繁念,但看不清她的臉。
“上次我怎麼跟你說的?”繁唸的聲音兇悍而陰冷:“你是不是活膩了,想沉海?”
我張了張口,紅酒的味道流進了口裡,混著血水。嘴巴里的傷口受到刺激,我整張嘴都痛得麻痺。
我的心也麻痺了,我說:“你沉吧……”
繁念似乎沒說話。
“你們是魔鬼,你們全家都是魔鬼。”我低聲說,“你沉吧,我不活了,我爸爸也不活了,我們都不活了……”
主意是蘇憐茵出的,結果繁念又跑過來拿這個當藉口打我們。
他們一家人太會欺負人了。
我算是看透了,她們就是在耍我尋開心。
我不配合了,我跟我爸爸一起死。
我不配合了……
我悲憤到了極點,以至於流不出眼淚,頭暈眼花地癱坐在地上,心灰意冷。
我不活了。
這時,耳邊傳來了繁唸的聲音:“你爸爸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