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逐漸升高,海面上一片金光燦爛。
我不是沒見過日出,但躺在床上,睜眼就看到日出,真是特別的體會。
所以我看呆了,直到脖頸上忽然傳來一陣異樣,是繁華。
金色的陽光中,他臉上的笑容清楚且格外燦爛:“和我想象的一樣。”
我問:“什麼一樣?”
“在太陽出來的時候,陽光灑到你的身上,把我的菲菲照得像個仙女。”他說著,低下頭,寸寸地吻,“我就跪在你的身邊,求你賜我快樂。”
我把枕頭蒙到臉上,毫不猶豫地睡了過去。
我本以為這是場夢,直到第二次醒來時,雖然沒看到繁華,但在窗邊發現了一個畫架。
那是一副小油畫,上面畫了個躺著的女人,身上蓋著淺藍色的被單,金色的陽光照在她身上,她的頭旁邊還蹲著一隻兔子。
右下角寫著四個字:我的仙女。
赫然就是我。
雖然他畫得挺好看的,但是有必要這麼寫實,連那些痕跡都畫出來嗎?
而且那個被單都滑下來了,就不能幫我蓋好嗎?
我拿著這幅畫,陷入要不要撕了它的糾結之中,這時,在地毯上打滾的小白兔突然狗一樣地衝了出去。
是繁華回來了。
繁華身上穿著我給他買的運動衣,頭上還帶著一頂棉帽子,就像個農村小夥兒。
他的臉頰紅撲撲的,一走來,我便感到了一陣涼意,見他要抱我,連忙躲到了另一側。
繁華便站住了腳步,摘了帽子,笑著問:“好看麼?”
我說:“你就不能畫個不露點的嗎?”
“身體也是美麗的組成部分,”他說,“我保證只有我一個人能看到。”
不等我說話,又道:“餓了麼?我想先去泡個澡。”
“去吧。”我說,“不過你到哪兒去了?”
“鎮上今天趕集。”繁華說,“我騎腳踏車去買了點菜。”
隨即又指了指自己的臉頰:“我保證不抱你,但是親一下總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