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怕她不高興。”
繁華陰惻惻地說:“你就不怕我不高興。”
我說:“她要是不高興,就會告訴你姐姐,你姐姐就會生氣。”
繁華冷哼,嘴角向下:“她生氣能做什麼?”
能殺了我爸爸。
但我不打算說出這句話。
史飛跟我爸爸無冤無仇,八成是受人指使。繁華既已經調查出了史飛,肯定也調查出了他身後的人。
他肯定知道那是他姐姐。
我不想暴露自己對他的恨意。
於是我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問:“你生氣能做什麼?”
他身子微僵,沒有說話。
“你整天這麼盯著我,難道不是怕我出意外嗎?”我看著他的眼睛,輕聲地問:“難道這麼辛苦地盯著,是為了方便自己親手把我打死嗎?”
他瞪著我。
忽然,低頭咬住了我的嘴。
有點疼,但比起他的一貫作風,已經輕了許多。
很快又鬆了口,盯著我看了幾秒,忽然莞爾:“瞧瞧這表情。”
一邊用拇指撫了撫我的嘴唇,湊過來輕輕地親了親,“小可憐。”
我說:“回去吧,我餓了……”
“不回去了。”他按住我的臉頰,說,“咱們去下飯館。”
“……家裡有現成的,為什麼要去下飯館?”
而且大早晨只有早點鋪子,哪有什麼飯館?
“你最喜歡的那家……”他作思考狀,“叫什麼來著?”
老王家油條店。
雖然只是小門店,卻是我們這座城市的老字號。
我爸爸從小就開始吃,我也愛吃,穆安安也愛吃……大半個城市的人都愛吃,每天早晨都排著長隊。
以前我真的很蠢,覺得它很好吃,因為聽說很忙,經常幹通宵,就總是買來送去繁華的公司,託當時的技術官林先生幫忙轉交給他。
事實證明,我真的是一個白痴,居然想到用油條向男人示好。
我之所以最終意識到了這一點,是在跟繁華正式交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