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自然是很香的,我食指大動,抬頭看向繁華,說:“謝謝。”
小餐桌是正方形的,繁華就坐在我的右手邊,雙手擱在桌上,溫柔地望著我。
雖然都是溫柔,但他溫柔的樣子和梁聽南很不一樣。
梁聽南的溫柔如沐春風,眼裡總是帶著笑意。
而即便繁華現在溫柔、專注地望著我,甚至嘴角也帶著微笑,他的眼裡卻一點笑意也沒有,甚至有很明顯的憂鬱。
餐廳裡安靜到了極致。
我沉默地吃著面,時不時用餘光看看繁華。
每次看他時,發現他都在看我。
我實在是彆扭,忍不住說:“你不吃嗎?”
繁華笑了一下,說:“我沒食慾。”
我看著他,沒說話。
這回輪到繁華被盯毛了,他明顯有些不自在,問:“怎麼不吃了?”
我說:“你感覺還好嗎?”
繁華揚了一下眉:“怎麼?”
我說:“你下午時還很激動,現在怎麼這麼安靜?”
可惜厲晴美現在去睡了,否則一定能觀察到吧?現在的他跟下午很不一樣。
繁華笑了一下,明顯很勉強:“怕麼?”
我問:“怕什麼?”
“這幅樣子。”他笑了一下,說。
我搖頭。
他現在的樣子看上去毫無攻擊性,因為眼神很憂鬱,還顯得有點可憐。
如果說現在的他處於發病時的抑鬱狀態,那我必須得說,在我看來,這才是他最接近正常人的狀態。
我半真半假地問:“你有自殺的念頭嗎?”
繁華眯起了眼睛:“你在乎麼?”
我說:“我當然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