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傳送成功,穆安安結束通話了語音通話。
我估摸著她大概聽完了,便開始給她打字:“你聽到了嗎?他是在那天之後才改了遺囑。”
我必須要把這件事告訴她,我覺得她就是為了這個:
“我告訴過你的,爸爸原本計劃把穆氏交給你。”
我近乎瘋狂地在鍵盤上敲擊著,空蕩蕩的地下室裡只有噼裡啪啦的脆響。
我一邊打字,一邊流著淚,我恨她。
真的,我恨她!
我發了滿屏的資訊給她:“爸爸對你很嚴厲,不溫柔,可是在你這樣害家裡之前,他是要讓你接班的!”
“如果你沒有幫忙害家裡,那現在穆氏的律師團就會為你打官司,你不會聲名狼藉,或許那樣你就不會被梁聽南討厭!”
我承認,我的話很惡毒,但我剋制不住,我問:“姐姐,你後悔嗎?”
最後一句話傳送過去後,穆安安終於有了動靜,她說:“我不後悔。”
我感到了一陣憤怒,正要繼續打字指責她,就看到一張照片。
是一份贈予協議。
出贈人是我媽媽,接收人是我爸爸。
內容是關於穆氏的股權,我媽媽將持有的百分之三十穆氏股權贈予我爸爸。
我正看著,又發來一張。
是關於我媽媽的免職協議,因為工作有重大紕漏,免去我媽媽的穆氏技術長一職。
第三張是穆氏實驗室改良的通知,去掉了所有公益型別的專案,啟動了一些成本低廉、回報率高的泛遊戲娛樂。
我仔細看著檔案,這時螢幕上又跳出了穆安安的話:“我就說他那天為什麼揣著明白裝糊塗,原來是想把錄音給你聽。”
我回複道:“這些東西是怎麼回事?”
穆安安回覆:“是我在媽媽的遺物裡發現的。你知道她為什麼會被突然送去搶救嗎?根本就不是後來騙你的急病,她是自殺的。”
我震驚地問:“你有什麼證據?”
穆安安沒說話,又發來一張照片,是我媽媽的病例。
死因是:頸動脈嚴重損傷。
我愣怔地看著,這時,穆安安又發來幾行字:
“他與媽媽以及梁伯伯共同創業,但媽媽和梁伯伯總是與他的經營理念不同,他覺得自己這個董事長被架空了,甚至不顧我就在旁邊,說他懷疑媽媽跟梁伯伯有染。
媽媽無奈就把股份交給他,退出了董事會,誰知他緊接著就把媽媽免職,關停了媽媽的所有專案,換成了那種一切向錢看的娛樂專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