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久,我感覺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背。
我轉過頭,見是蘇憐茵。
她的手機擺在我面前,上面寫得是:“他們問你,你是要我弟弟,還是要梁聽南?”
我看向她的臉,問:“你說過的話還算數嗎?”
蘇憐茵又打字:“我弟弟說,你爸爸的醫藥費,他會負責到底。”
我看向繁華。
繁華看著我,神色平靜。
繁華的確說過他可以負責我爸爸的事,但條件要麼是給他生孩子,要麼是兩個月內不準亂跑。
前者我是做不到的,事實證明後者我也是做不到的:昨天我就亂跑了。
所以,繁華說他會負責到底,我根本就沒辦法相信。
就像他剛剛說什麼他這輩子只有我一個老婆,聽起來挺深情,可我知道那不是真的。
如若只有一個,怎麼會不珍惜呢?對於一生只有一個的寶貝,誰會捨得肆意破壞呢?
他不過是不想輸給梁聽南,怕丟面子罷了。
我看向蘇憐茵,因她剛剛沒有正面回答,我便問:“那你說過的話還算數嗎?”
蘇憐茵深深地看著我,良久,打字寫道:“算數。”
我說:“我聽你的。”
直到上車,我仍然覺得有點恍惚。
我就這樣離開了繁華。
這個過程順利得不可思議。
而且我的聽力竟然恢復了,看來它真的是功能性的,也就是心因性。
這終歸是一件好事,畢竟視力已經在退步,聽力若是也消失,那可真是如活死人一般了。
上車後,行駛了不到五分鐘,我便又開始發燒。
梁聽南餵我吃了片藥,不多時,倦意襲來。
再醒來時,便已到了梁聽南的家。
牆上掛的表顯示此時正是下午三點,因為陽光正好,此時滿室都是暖暖的金黃。
發燒時的忽冷忽熱已經消退了,只是非常疲憊。
我坐起身,見床頭有杯水,便端過來喝了。
剛放下杯子,就見門一響,一個人影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