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睜開眼。
他笑著在我唇角吻了吻,用手將我撈了起來,拽過躺在一旁的繪圖板,調到下一頁,寫道:“手不夠用,就不餵你了。”
說完,將碗遞了過來。
我伸手去接,手卻止不住得抖。
手指剛剛一直攥著床單,已經脫力了。
繁華皺起眉,頗有些無奈地拿走了飯碗,盛了一勺飯菜遞給我。
我張開嘴巴,他挑了挑眉,額角抽搐,將勺子送進了我的嘴裡,然後拿起筆寫道:“真會要人伺候。懶婆娘!”
我有點臉熱,自己握住了勺子,瞅了瞅繁華,說:“謝謝。”
他低眸瞧著我,在我的眼睛上吻了一下,又伸出手指,在我的腿上慢慢地寫:“愛撒嬌的菲菲。”
我癢極了,推開他的手,撓撓腿,說:“你就在你的畫板上寫。”
他提起筆,寫道:“畫板是用來畫畫的。”
說著,畫了一隻簡筆畫的小兔子。
雖然是兔子,它卻內八字地站著,膝蓋夾緊,前爪捂著小肚子,臉蛋紅撲撲,一副害羞的少女模樣。
又畫了個箭頭,標註:“菲菲。”
我挖著菜,一邊吃一邊問:“那你呢?”
他繼續畫,又畫了一隻灰撲撲的大灰狼,狼爪摟在小兔子的腰上,張著大嘴,流著口水。
我忍不住呲牙:“這嘴巴肯定很臭……”
話音未落,他就湊過來,堵住了我的嘴。
良久,鬆開,在繪圖板上寫:“臭麼?”
“……”
我繼續吃飯。
接下來,繁華抱著我,也不說話。
氣氛就此陷入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