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聊下去對我沒有好處,於是我說:“那我就先失陪了。”
烤魚的確是我的拿手菜,我曾給繁華做過一次。
那是在婚後不久,他過生日,我精心準備了一大桌菜,想讓他看到我的賢惠,也跟他聊聊。
他卻只嚐了一口便丟開筷子出了門。
我開車追出去,看到他的車在附近的快餐店門口停下,司機下車去買了一份漢堡。
那一刻,我覺得我就像快餐店門口那個小丑。
所做的努力,不過是供人取樂的徒勞。
從那之後我沒有再下過廚,今天更不可能。
我到廚房把烤魚的任務安排給廚師,然後穿到後園,來到玻璃暖房,在搖椅上坐下。
這會兒天已經黑透了,窗外大雪紛飛。
褪黑素的藥力又上來了,我忍不住眯起眼,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感覺肩膀被人一拍。
我打了個激靈睜開眼,看到餘若若正施施然在我身旁的沙發坐下,依舊是滿面笑容。
我揉了揉眉心,直起身,有些膩煩地問:“餘小姐又有什麼事?”
“穆姐姐不是在給我烤魚嗎?怎麼在這裡偷懶?”餘若若笑眯眯地問,“是哪裡不舒服麼?”
我看到她那面具似的笑臉就很煩,說:“多謝關心,只是有點困。”
“困?”餘若若挑起了她那彎彎的眉,“現在才八點,怎麼就開始困了?穆姐姐莫不是得了什麼病?”
“倒也沒有其他症狀。”我很想表現得精神點,但太困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可能是有了吧,畢竟是已婚女性了。”
餘若若仍舊笑著,但或許是我的視網膜效應,她的笑容看上去有些僵硬。
不過這只是一瞬,幾秒鐘不到,她便以手掩唇,嬌嬌地笑了好幾聲,說:“穆姐姐真會說笑,華哥說他根本就不碰你的。”
我心裡一涼。
繁華竟然連這話都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