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了過來,兩條手臂卡在我的身子兩側。
我望著他陰冷的臉,恐懼得忘了呼吸。
我做錯了什麼呢?對孫姨說他的壞話?只是說他不愛我,算是壞話嗎?
對峙片刻,繁華開了口,聲音不高,但兇猛勁兒不減:“跑什麼?”
我側過臉避開他的目光,沒說話。
“繼續說。”他微微低頭,溫熱的呼吸擦著我的臉,帶著他身上獨有的氣味,但他的語氣仍舊是冷的,“剛剛說到哪兒了?”
我說:“抱歉,我不應該跟孫姨說咱們倆的事……”
想來想去只有這個理由會讓他發怒了,可能他覺得這事還值得算作隱私吧?
繁華卻仍戾色不減:“抬起頭來,看著我說話。”
我攥了攥汗津津的手心,抬起了頭,說:“對不起,我以後……”
“你是白痴嗎?”他目光愈發兇橫,語氣也開始發狠,“我讓你繼續!”
繼續?
這要求真實莫名其妙,我顫聲說:“他不在意我。而且我也已經不愛他了。”
話音落了,繁華沒有說話。
我頭皮發麻地望著他,心臟就像是卡在了喉嚨裡似的,連呼吸都快了節奏。
這個煎熬的過程不知過了多久。
終於,繁華開了口,語氣輕了些,但仍那麼冷:“你愛誰?”
“……”
“是醫生麼?”他露出滿臉嘲諷,“難道你還有其他野男人?”
真是可笑。
我說:“你就這麼喜歡給自己戴綠帽子嗎?”
繁華目光發冷,緊緊地抿住了嘴。
沒人願意面對這樣兇暴的目光,我側臉避開,餘光看到他捏在欄杆上的手,青筋畢露,骨節發白。
我現在被他卡在欄杆上,下面就是別墅的一樓。若是他把我丟下去,我八成不會死,但一定會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