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孫姨笑了,“要我安排準備行李,司機等會兒就來拿。”
孫姨是家裡的總管家,這些事情都是她安排的。
我放下心來,說:“謝謝孫姨。”
吃了些東西,我便回床上去睡了一會兒,卻很快又被強烈的頭暈跟反胃弄醒,跑去把胃裡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我回到床邊,拿出手機,發現是沒電了。
充上電後,開啟來,裡面彈出了幾條未接簡訊,是一個座機號碼。
我撥過去,那邊很快便接了起來,是梁聽南的聲音,公事公辦的語氣:“你好,我是梁聽南。”
“梁醫生。”我忙說:“我是穆容菲,抱歉,剛剛沒接到你的電話。你什麼時候方便?我想找你拿藥。”
“我現在有病人。”梁聽南的聲音立刻便柔了幾分,“晚飯的休息時間可以給你送去。”
我說:“我也可以過去的,不需要你專程跑一趟。”
梁聽南問:“你燒退了嗎?”
“退了。”我說:“我的症狀有點嚴重,沒……等等,你怎麼知道我發燒的事?”
梁聽南明顯沉默了一下,才說:“你丈夫說的。”
我頓時感覺腦子嗡的一聲,問:“我丈夫他給你打電話了嗎?”
繁華這是要幹嘛?
“我早晨上班前有空,所以就打給你,想問問可不可以把藥送去。”他說:“別擔心,我什麼都沒對他說。”
我問:“那他有對你說什麼嗎?”
梁聽南陷入了沉默。
我有點著急,忍不住叫了一聲:“梁醫生。”
“嗯。”梁聽南似乎方才回神,“沒說什麼。”
這明顯就是有說什麼了。
我便說:“梁醫生,如果他說了什麼冒犯的話,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會處理的。”
梁聽南笑了起來:“什麼算是冒犯的話?”
我說:“只要讓你感到不舒服的,都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