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月的內心防線寸寸崩斷,臉上的表情也不像一開始那麼自然從容了。
她一直認為只要自己有足夠的錢就能參加酒會,結果卻沒想到入場券已經到了有市無價的地步。
想到自己心心念唸的酒會即將化為一場泡影,周書月神不住嘆了口氣。
何夢雲一臉的幸災樂禍,明知故問道:“書月你怎麼了?幹嘛嘆氣啊?”
“沒什麼。”周書月強撐著擠出一絲笑容,“我突然有點不舒服,今天這頓飯怕是吃不了了,改天我請你們吧。”
周書月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方盛卻突然開口道:“我再最後問你一遍,你到底考慮清楚了沒有?”
周書月知道,或許方盛是現在唯一可以幫助自己參加酒會的人,可如果要真的答應了他,那這酒會自己不參加也罷。
“我一直考慮的都很清楚,我的態度也從來不會變。很抱歉今天打擾你們的雅興,改天我請你們吃飯。”說完便拿著自己的小包離開了。
“不識抬舉的東西!”方盛惡狠狠的說道。
何夢雲一臉詫異的問道:“親愛的,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
方盛沒有理她,而是直接攬過她的腦袋,發洩一般的親吻了起來,非常野蠻粗暴。
“唔唔唔…親愛的…你慢點,你弄疼我了。”
張雪然坐在座位上呆若木雞,本來自己想著裝傻充愣,不摻和他們有錢人之間這點事,先把今天這頓飯給吃了,現在看來自己再坐著也不合適了。
還是趕緊追出去和周書月一起離開,讓她把自己送回家,自己還能省個打車錢。
張雪然也拎起自己的小包說道:“那啥,我突然也有點不舒服了,感謝你今天請我吃飯,我也先溜了啊。”
說完逃也似的跑出了包廂。
“書月,等等我!”
周書月茫然轉回頭,“你怎麼也下來了?點了那麼多菜,你不吃白不吃啊。”
“突發情況,突發情況。”張雪然氣喘吁吁地說道:“我也不吃了,和你一起回家。”
坐在車上,張雪然又問道:“你們剛才說的那個酒會到底是什麼啊?”
“和你關係不大,都是生意場上的事情。”
張雪然小聲嘟囔了一聲,“怎麼和我關係不大?我也想去。”
“你也想去?”周書月有些驚訝,“你又不做生意,你去幹嘛?”
“那何夢雲也不做生意,她不是也去了。”張雪然一臉不服氣,“再說了人往高處走,你還不能允許我有點偉大理想了?”
“可以有可以有啊。”周書月又嘆了口氣,“只不過我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嘍。連我自己都夠嗆,更別說帶著你一起了。”
想起方盛剛才在包廂裡說的那番話,周書月還是忍不住一陣心痛。
這夢想破碎的滋味,可真是世界上最苦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