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姐是女人,理解她的感受,蹲在柳如煙身邊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時不時抬起頭眼神複雜的看連天一眼。
連天尷尬地聳了聳肩,只好自己一個人喝起了悶酒。
大約過了兩根菸的功夫,柳如煙終於控制住了情緒。
臉上的妝早已被哭花,她用手半遮半掩的自嘲道:“我都這麼大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真是太丟人了。”
又從自己的小包裡翻出紙筆,給連天寫了一張借條。
她也沒寫過借條,只是照著電視裡照貓畫虎罷了。
連天沒有拒絕,接過那張借條放在了吧檯上。
然後柳如煙感恩戴德地離開。
連天看著一直盯著自己的嬋姐笑道:“怎麼了嬋姐?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沒有。”嬋姐搖了搖頭,“你和那些人都不一樣。”
“哪些人?”連天問道。
嬋姐沒有說話,而是用手指了指那些在酒精刺激下瘋狂扭動的年輕人。
他們寧願將幾百塊錢一杯的酒倒在美女頭上,也不願給路邊的流浪者一個硬幣。
“你不怕剛才那個女孩不還你錢嗎?七十萬,可不是一個小數字。”
嬋姐拿起吧檯上那張借條,“這張借條沒有任何法律意義,她如果不還你錢的話,你拿她沒有任何辦法。”
連天無所謂的笑一笑,“不管是替所有人買單,還是借給她錢,只要能讓我開心,那這錢就花的值。”
連天拿過嬋姐手裡的借條,直接泡進了酒杯裡,“我本來也沒打算讓她還,就看她有沒有這份心了。”
嬋姐苦笑著搖了搖頭,“剛才我以為我已經看透了你十分之一,結果現在才發現連百分之一都沒有。”
連天打趣道:“那你這看人的功夫還得鍛鍊鍛鍊。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賬單我明天會來結的。”
九哥和眾小弟正喝的開心,就見連天推門走了進來。
一屋子人急忙站起身,“少東家。”
連天點頭示意,然後看著滿屋子酒問道:“你們今天怎麼喝這麼多酒?”
九哥支支吾吾說不上來話,有不瞭解情況的小弟說道:“九哥說了,反正今天有人買單,這些酒我們喝了總好過便宜他們。”
連天有些哭笑不得,“可以呀小九,連你都來打我的秋風?這酒好喝嗎?”
九哥狠狠的剜了那小弟一眼,滿臉尷尬的說道:“挺好喝的,少東家要不您也嚐嚐?”
“不用了,你們喝吧我還有事。”說完連天直接關上門離開了,他沒有表現出生氣,但也沒有表現出不生氣。
連天來到周書月的房間,盯著醉倒在床上的倩影看了半天,長嘆一口氣,去上了半個多小時廁所後,老老實實的去沙發上睡覺了。
第二天剛一睜眼,就看見周書月湊在自己面前,連天滿臉寵溺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