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易風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在旁人聽來就彷彿有一種魔力似得,這一切,杜墨言可以說感受的十分真切。這種感覺十分奇妙,就好像養成了某一種大勢一般,讓人內心之不禁從最深處認同,甚至於折服。
杜墨言可以說是這一次與石易風相見,直到現在才徹底能感覺出來石易風已經或許真的與從前不一樣了。僅僅這種勢的形成,在她所認識的人中,除了那幾個修為超凡,境界上高深莫測的前輩之外,尋常之人,根本不得見。
天朝之中,年青一代之中,她也只在那個被稱作大皇子的身上感受到過這種勢,至於宗門之內,也僅僅限於那有幸見過的寥寥幾人罷了。沒想到今日,自己為之鐘情的男子,已經成長了到這一步。
輕輕的拉住石易風的手,兩個人就彷彿是心有靈犀似得,不再在意這周圍三三兩兩的行人。感覺到手掌之上傳來的一陣陣溫暖,石易風不禁微微運轉靈力,順著手掌朝著杜墨言的身體之中穿了進去。杜墨言的身軀,忽然間微微一震,只感覺到這一股靈力,進入到自己身體之後,並沒有與自身的靈力有什麼衝突,反而有一種十分融洽的意思。
“走吧,天色也不早了,再有半個時辰,天就黑了。。。。。。”
也不管杜墨言是否說話,石易風就這麼用力攥著她的手,兩個人悄悄地向著城郊之外的呂府走了過去。微微一震冷風吹來,帶來一片白茫茫的雪花,兩個人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了風雪之中。。。。。。。
此時的呂府,可以說是一片熱鬧非凡的景象,這幾年的時間,石岑可謂是官運亨通,如今更是早已做到了當朝副宰相的位置。可以說除了幾個資極老的朝廷重臣之外,當屬這位石岑大人炙手可熱。
然而,這位石副宰相,可謂是朝廷之中百年難得一見的好官。為官不僅正直,處理事情更是沒有任何私心,尤其是這段時間以來,做了不少深的民心的大事,可以說在百姓心中,朝廷眼裡,算得上是不可多得的棟樑之才。
這為石大人可謂是春風得意,再過幾年的時間的話,那些宿老退出廟堂之後,恐怕這個偌大的朝廷,再也沒有人威望可以與之相比。再者,就是其人雖然可以說是位高權重,然而這位石大人卻從來不肯將呂府改為石府。
曾經有不少人問過這個問題,這位石大人從來都是笑而不答。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人再提起這件事情了。可以說,朝廷之中,除了有限的幾個人之外,這神都城之中,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其中原因究竟若何。
此時的石岑石大人,正在書房中焦急的來回走動著。本來並不算太大的書房,四十多步就能走一個來回,而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少個來會了。這在以往平時之中,這位石大人很少有過這種焦慮不安的情況。
“來人,來人!”
這一刻起,石岑的聲音終於不像以往之時,那種溫和、平靜的姿態,讓人聽進耳中之時,感覺到一種不耐煩的意味,再加上這一次的聲音可以說是非常的大。顯而易見的是,這位人人稱道的好官,肯定是心情不佳,或者是遇到了十分棘手的事情。
“老爺,您有什麼吩咐?”
僅僅不到十幾個呼吸的時間,一名慌慌張張的老人出現在了書房門口。這名老人應該是呂府的管家,年齡大約能有六十多歲,一身乾淨的衣服,可以想象在這個府中生活的定然不錯。
“呂伯,不是都說了嗎,這些事讓那些年輕人來做就行。您老都一大把年紀了,好好的在府裡享享清福,實在不行就多陪陪老太太說說話。以後這種事情,讓呂安來做就行了。”
說話間,石岑急忙快走一步,走向書房門口,將這個被稱作呂伯的老人輕輕的扶著,兩個人慢慢的走向了書房之中。然而呂伯哪裡肯讓石岑親自動手,只能連勝稱“不敢,不敢讓老爺動手”。
“老爺,老奴見你這一月以來,日夜操勞,公務繁多,已經足足瘦了一大圈。這樣子下去,別說朝廷裡的事情沒辦完,老爺您的身體先承受不了,垮下了話,這呂府上上下下幾十口人,該怎麼辦?”
呂伯此人乃是當初一直伺候石易風外公,只不過石易風外公慘遭橫禍之後,一直操持這個偌大的呂府。可以說是對於呂府來說,付出了很多很多,這一點,大傢伙都是看在眼裡。
石岑為人更是敦厚、謙和,自然而然的將所有的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給了這個呂伯。如今,呂伯年紀大了,自然沒有了年輕人那股靈活勁,以至於石岑乾脆讓其在家養老,畢竟主僕一場,也算是盡了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