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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君,造反吧!”
泰州州廨中,沈長河目光炯炯,“皇帝駕崩,新君年幼,主少國疑之際,朝中卻有亂賊在窺探。大長公主雖說有大義在,可一介女子能成什麼氣候?此時乃是最好的時機。老夫以為,當起兵……”
林駿在看著地圖,“老沈,莫要小看了女人。“
”不是老夫小看女人。使君,當下的局勢在鉅變,極北之地,舍古人已然崛起,老夫敢打賭,寧興無法撲滅舍古人謀反的火苗子。
另外,楊玄虎視眈眈,只等大軍休養生
息後,定然會再度出擊。
下一次……老夫斷言,他必然是攻打咱們。使君,與其和他死拼,不如突襲寧興。”
“你把江州當做是死人嗎?”林駿看了沈長河一眼。
”我軍從倉州右側急速而去,就算是江州守軍發現,他們可敢追擊?可敢調動大軍回援?楊玄在側,他們不敢!如此,只需突襲寧興成功……“
“突襲成功之後呢?”
“拿住小皇帝,挾天子以令天下!”
“你想的倒是不錯。“林駿淡淡的道:“可一旦失敗,大軍就成了孤軍,喪家之犬。”
“可總比坐以待斃好啊!”
沈長河琢磨了許久局勢,發現三州之地如今就是個死局。
唯一破局的機會便是突襲寧興。
“為何不想著突襲桃縣呢?”林駿問道。
沈長河苦笑,“老夫怕了。”
“怕了楊玄?”
“是,赫連督謀劃了半年的突襲,聲東擊西……什麼手段都用上了,最終卻大敗。當初有人說,楊玄便是偷襲的祖宗,老夫,信了。”
“硬碰硬呢?”
“老夫以為,不敵!”
三州正在瘋狂擴軍,但和龐大而且強大的北疆軍相比,沈長河覺得勝算渺茫。
力不如人,奈何!
“此事,我自有主張!”
沈長河嘆息告退。
晚些,一個隨從進了值房。
“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