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燕鳴倒沒太在意她，而是心中有些無奈。
按照自己記憶，智清大師也是這麼沒的，一上來就給公孫烏龍講什麼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佛家理念。
講道理也就算了，還讓公孫烏龍作詩，作詩也就算了，做的不好還當面說出來，表現得非常嫌棄，結果被公孫烏龍給直接點死了。
那這沖虛道長……
燕鳴望去，果然，沖虛道長很快也開始犯毛病了。
他講解了半天，公孫烏龍倒也很有耐心地聽著，然而卻依舊是滿臉茫然和為難，最後很扭捏地說自己愚鈍，有些聽不懂這些大道理。
“那也無妨！”
沖虛道長似乎很興奮，很享受這種向對方灌輸自己觀念的過程。
“這道理和武學都是相通的，若是真不理解，完全可以在武學裡面悟。”
沖虛道長說著，就站了起來，提劍在手，說要和公孫烏龍切磋一下，他便能在武學當中領會到武當派以柔克剛，任打不還手的道理。
“任打不還手？”
公孫烏龍眼睛逐漸亮了起來。
“行，那老夫就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沖虛道長便開始圍著公孫烏龍轉圈圈。
“好傢伙，要遭！”
燕鳴心裡道，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原劇情中，沖虛道長就是這麼沒的，他這一個聰明的人，竟然會死的這麼憋屈，也是奇特。
不過想想，應該是沖虛道長真被公孫烏龍苦惱且人畜無害的外表給矇蔽住了，被激發出了好為人師的屬性。
只見沖虛道長腳下踏著渾圓的步伐，轉圈圈的速度已經變得越來越快，明明看他的腳步不快，但身形已經拉出了殘影，越來越看不清了。
而伴隨著他的身法，在沖虛道長身邊，凝聚出了一團一團無形，但能憑藉直覺感知到的氣流旋渦。
沖虛道長並沒有直接攻擊對方，但劃出的這些氣流旋渦便已經產生了巨大的拉扯之力，相互呼應下，彷彿形成了一道體積更大的漏斗型氣流旋渦，隱隱透露出危險的感覺。
燕鳴身負武當太極功，又經過了參悟張三丰的真意，理解更上一層樓，對此十分敏感，心中感慨，沖虛道長還是很有幾把刷子的，只不過……
他目光轉向了公孫烏龍，只見老者就那麼樸素地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眼簾低垂，依舊是慈眉善目的謙虛模樣。
但問題就在於，身處於氣流旋渦中，公孫烏龍看上去依然沒有任何改變，猶如一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
但普通人怎麼可能在毫無真氣外放抵禦的情況下，絲毫不受氣流旋渦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