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趙念珏點了點頭,光明正大的踏上了臺階,陳牧正環抱雙臂靠在牆上,看到動用全皇宮侍衛尋找的皇子就在自己面前,嚇的連手裡的佩劍都掉在了地上,發出叮噹的聲響。
趙念珏充耳不聞,一步一步向御書房走去,陳牧這就為難了。
你說,不攔吧,這個小皇子再做出傷害皇上的事情。
你說,攔吧,皇上做的事情的確不太是人事。
正在陳牧左右為難的時候,御書房的大門開了,是趙珏。
趙珏看到趙念珏不緊不慢的向他走來,皺了皺眉。本是聽到外面的聲響才出門探查,沒想到是趙念珏。
“你怎麼在這裡,劫你的賊人呢?”問清真相是重點不假,但在他眼皮底下劫走一國皇子更為重要,這是在挑戰皇家的權威。
“就在我的面前。”趙念珏不再前行,看著趙珏,一字一字說的緩慢而鄭重。
劫走他的不是賊人,眼前的一國之君,他的父皇才是,殘酷的對待他的母后,對他不聞不問,誰又能比他更像一個壞人。
御書房的門久開不關,飄出了一絲血腥味,陳牧和趙念珏皆抬眼看去,是一個年輕的女子,若是再看的仔細些…
是溫楚楚。
白天見過魏逸飛後,趙珏便將當時在岐山的溫家召了進來,詢問前皇后的事情,溫楚楚在殺了人後便有些神志不清,趙珏一問便像倒豆子一樣說了出去。
在七夕燈節僱殺手殺江佑希,後在明樊國又將江佑希綁走,屢次針對,和對趙珏的心思,一切的一切都擺在了明面上。
身為溫楚楚的父親,身為兵部尚書,他管教不當,難辭其咎,一家發配邊境。溫楚欣屢次幫助溫楚楚作惡,打十大板,四姨娘作為溫楚楚生母,難辭其咎,打十大板。
而謀害江佑希的溫楚楚,死。
在殺了溫楚楚後,趙珏有些恍然。原來即使江佑希不在身邊,他想不起來他和她所經歷的種種,他還是會下意識的維護她,這彷彿是他的本能,深深地刻在他的骨血裡。
他從未如此迫切的想見她,他想知道她的相貌,想知道她是否還愛著他。
在這心緒澎湃之時,趙念珏來了。
念珏說他是賊人,他不會怪。
“我來這裡,為了問您一句話。”趙念珏平靜的神色有些鬆動,面對這個一直呵護他的男人,他難以維持自己的情緒。
“為什麼?”
另一邊,大將軍府。
越月已經洗漱好,準備入睡,宮女來報,趙念珏被人劫走了,頓時沒了睡意。
“廢物,連一個皇子都看不住!”越月將茶盞摔在宮女的頭上,血流如注。
“來人,為我更衣,我要入宮!”越月咬著牙,這時最容易被趁虛而入,劫走趙念珏的肯定是江佑希的人,她都已經買通了大半的宮人,怎麼還敢和她對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