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說是什麼降壓的,反正醫術上的知識他沒江佑希瞭解的那麼多,他只需要相信對方就好了。
等對方服下藥丸之後,皇子這才把手裡的那張紙條遞給大監。
“這是從右相房中搜來的紙條,兒臣覺得此事應該立即向父皇稟報。”
把紙條安靜的看完,皇帝半晌都沒再說話,皇子拿捏不準對方的態度,只能讓人把小廝壓上來,逼著對方把所有事情都說了一遍。
“給我下毒的……是右相跟國舅?”
皇帝臉色已經開始慢慢發青,好在江佑希料事如神,提前給了一科低配版的速效救心丸,不然這個時候,皇帝應該會被氣的暈倒。
皇子點頭頷首,“國舅確實參與了,但是他也是被右相脅迫的。”
沒等皇帝下令,皇子便直接喊人叫上了國舅。
大官人這個時候倒變得機靈,責任全往右相頭上推,這逃罪的本事讓皇子咂舌。
等國舅說完,皇帝沒有說一個字,只是沉默了片刻,隨後讓人把右相壓了上來。
還是一身白衣,一如皇子記憶中的那樣潔白,可其內裡,卻早已被現實腐蝕的黑暗不已。
“這些罪證,右相你可有反駁?”
把事情原委都說了一遍,皇帝緊盯著右相看。
而下面那人,只在進殿看到皇帝面色正常的那一刻起,便如霜打的茄子一樣,再也沒抬起過頭。
“罪臣認罪,但是不服。”
低沉的嗓音響起,帶著殿內眾人都有些驚訝。
“不服?你有何不服?”
“不知道陛下您貴為九五之尊,為何還要去招惹那些秦淮河畔的青樓女子?”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都呆住了,只有皇子面色如常,眼觀鼻鼻觀心,低頭不語。
“朕何時招惹過風塵女子?後宮三千佳麗,我何必去找那些不入流的女子的,萬一染病了怎麼辦?”
聞言右相仰頭大笑,等他停下時,眼睛裡早已浸滿了淚水。
原來這八年,只有他一人受折磨,犯罪者根本就不把這當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