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戳中了江佑希心中緊繃的弦,她皺眉說道:“念之,你都已經這麼大了你就應該懂得,大人都不解決的麻煩不是沒法解決,而是根本就不想解決,你父皇做了什麼錯事,你自己去問。”
趙珏開啟了門,趙念之嘴唇顫動了兩下,給他讓開了,趙珏走了進來,說道:“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你說,我改還不行嗎?”
江佑希乾笑了兩聲,說道:“皇上官太大了,我哪敢讓您改啊?”她手上用了些力氣,推開了趙珏。
他就那樣站在原地,看著江佑希離開了。
江佑希坐在馬車上,白國使者就坐在她的對面,看起來非常拘謹,江佑希偏頭看著馬車外的風景,覺得有些無聊。
使者斟酌了兩下,開口說道:“聽說華陽退兵了。”
江佑希頭都沒回的嗯了一聲,使者覺得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他還不懂得怎麼和女人說話,嘴裡含糊了幾下說道:“這、嗯、我覺得你們之間的矛盾,不是不能解決的。”
江佑希哼了一聲,說道:“何以見得?而且你作為一個傳話的使者,是不是對我們華陽的家務事管的太多了?”
聽到對‘家務事’這個自己來說比較熟悉的詞語,使者反倒放鬆了些,說道:“真的能解決,看著你和皇后娘娘關係不錯我才告訴你的,七年前皇后娘娘不小心流產了,和皇上生了好大的氣,在皇上一月後沒有去任何妃子的宮殿後才笑著請了皇上過去,在那之後他們的感情就更好了,可惜皇后娘娘越來越體弱了。”
隱蔽在馬車頂的暗衛嘴角抽了抽,他是千機閣的專屬暗衛,過來欠聽江佑希和使者的談話上報給雲瓊的,沒想到這使者說了這麼多不該說的,一會等到了雲國,他還要把這使者處理乾淨。
“你們的皇上皇后能改,是因為皇上知道如何做是對的,但我這個就不懂,他和別的女人牽連不清,就是對我的侮辱。”江佑希捏緊了拳,現在想到齊敏和趙珏在一起的樣子還是讓她怒火中燒。
使者乖乖的閉嘴了,怪不得家裡的長輩都說,情之一字最是難懂,它能讓這兩人難以割捨,又能讓他們冷眼相對。
最難懂的就是,難以割捨和冷眼相對這兩個關係是可以同時存在的。
使者嘆了口氣,希望華陽的事情不要影響到白國。
待馬車進入白國主城後,停了下來,銀翼掀開了簾帳挑了挑眉說道:“喲,你來啦,你家那口子呢?”
江佑希臉色微沉,說道:“他有事,你怎麼來了?”
銀翼撓了撓頭,說道:“我姐姐生病了,我當然要來看她,聽說你親自來治她,我當然要來接你了。”
江佑希點了點頭,下了馬車,使者也跟著下來了,向銀翼行了一禮後就走了,而馬車上的暗衛早在看見銀翼的時候就偷偷溜了。
她都忘了,雲國皇后是銀翼的親生姐姐來著,那她和皇后也算有些關係嘍?
皇后是她的父親的表姐,就是表姑嘍?
江佑希拍了拍臉,接下來就要入宮了,還是謹慎些好。
緊緊攥著神醫親筆寫的醫書,江佑希閉了閉眼,隨後抽了抽鼻子,把懷裡的玉簪遞到皇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