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眾人如釋重負,立刻如魚貫般的湧出房門外。
雖然眼睛不能看東西,但是蓉姐兒耳朵還是跟習武之人的一樣靈敏。
心裡知道肯定是奶孃做的,蓉姐兒也只得作罷。
但是滿心的委屈不能得以釋放,奶孃再貼心,對蓉姐兒來說也是沒有任何用處。
“今日之事多煩憂,江佑希那個婢子也確實是手段了得,能夠在我們沒有察覺間通知皇子殿下,這也的確是我們失策了。”
哄人呢,就得先把事情攤開了講,先說對方的不是,隨後再將自己的過錯一一列出,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的緩解己方的心情。
被奶孃一提,蓉姐兒立刻委屈的哭了出來,“皇子哥哥怎麼會喜歡這樣的女人,沒有一點家養,加了肯定也是無權無勢,她憑什麼比我更受喜愛!”
無奈地拍了拍自家小姐的肩膀,奶孃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裡想要說即使沒有江佑希的存在,皇子也不會愛上蓉姐兒的。
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奶孃哪能看不出皇子對蓉姐兒的感情,一直以來都是蓉姐兒自己錯認了罷了。
但這話絕對不可說出來,不然就不單單是哄人這一件事情了。
沒有接蓉姐兒的這番話,奶孃悠悠的嘆了口氣,只是勸著對方把藥喝下。
藥已見底,奶孃從袖子裡掏出一袋蜜餞,“這是酥梨坊新做的桃蜜餞,小姐快含著去去苦味。”
蓉姐兒沒再多言,奶孃見對方神色慢慢恢復如常,這才試探的開口道。
“這事情雖然皇子做的不厚道,但是小姐也算是有些過火了。”
“我哪裡做錯了?我教江佑希尊卑貴賤之分,為的是讓她以後不再犯錯,她不感謝我就算了,居然還敢傷了我,她罪該萬死!”
蓉姐兒還是執迷不悟,但現在事已至此,奶孃也不好再責怪她什麼了,只得一項一項的分析給她聽。
“江佑希是殿下身邊最近風頭最盛的人,我們現在給了江佑希不好過,那也就是另一種程度上不把殿下放在眼裡。
而且近日陛下身子據說是越來越不好了,一天大半個時候都是糊塗的,估計也不大清醒了。
小姐試想一下,要是陛下身子骨虛弱,選擇退位了,那皇位最有可能得到的是誰?”
理由都只點撥了一半,奶孃向來不將所有事情都解釋清楚,有些事情還是得蓉姐兒自己一個人去慢慢想。
面上神情驚疑不定,蓉姐兒顯然是將奶孃的話聽了進去,像是終於把所有事情都給想明白了,這才一把抓住奶孃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殿下不會是覺得,我不適合做他的妃子,所以就覺得隨便一個鄉野村婦就可以取代我嗎?
可我父親在朝中勢力龐大,家族也可以為殿下分憂,為何殿下從不曾往後看看我?”
在還沒有人注意到地方,蓉姐兒由哥哥的稱呼,悄然轉變成了殿下,關係遠近立馬可見。
聽前半段話時奶孃還覺得心疼蓉姐兒,但當她聽到後半段話時,恨不得立馬把蓉姐兒嘴給捂住。
“哎喲我的心肝啊,這種話哪是我們可以隨便說的嗎?陛下仁厚,不會對這些事情在意,但是萬一被有心人聽見了。
稍微添油加醋,再向陛下那裡一遍一遍即使我們再怎麼解釋,也始終是擺脫不了罪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