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些許片段。”
“那您都記得哪些?”
問完這句,洛冉初身形輕顫了下,一不小心,打翻了手中的茶盞,落在地上,銳利的碎片四濺開。
這一動靜,登時驚著了倆人,心湖不自覺退後一步。
登時,腳底鑽心的疼痛襲來,她眉頭一皺,又很快舒展。
“心湖?!”洛冉初連忙站起。
“師父,你不要動,我沒事。”心湖咬著牙根,忍著痛。
這時,洛冉初深深地望著她,在這樣靜默的目光下,心湖有一種無所遁形的狼狽。
他一步邁過去,不容分說將她抱起,並放在‘床’上。
抓起她的腳,脫了鞋,除去襪子,鮮紅的血還不停的從傷口湧出來,連‘床’上的鍛被都沾染上了殷紅的血漬。
“師父,髒。”心湖著急,急於縮回自己的腳。
可是,腳踝卻被洛冉初握著,他的眼睫落寞地垂下,彷彿染上些許悽‘色’。
“為何逞能?難道師父不再是你願意依靠的人了嗎?”
“不,不是!”心湖頭搖的像撥‘浪’鼓。
“你還在……怨我那日打你?”
“不是……”
洛冉初將她的腳放在膝頭,從袖中掏出乾淨的布巾擦了擦,然後灑上‘藥’粉,接著綁上。
他做這些的時候,動作極盡溫柔,恍若在照顧一隻剛出生的絨鳥般細緻。
“心湖,為師覺得很累……”
“以後不管怎樣,都不要再離開師父了,好嗎?”若‘精’力衰竭般,說完這話時,洛冉初已是一臉倦意。
他略低而模糊的聲音落入她的耳中,猶如一片輕柔的羽‘毛’砰然炸開,讓心湖心神一滯。
“好,師父。”看著這樣的洛冉初,心湖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聽到這句,洛冉初的眉頭終於舒展開,‘唇’角也掀開一抹淡淡的微笑。
沒有預兆地,他突然起身,捧著她的臉,在她額上落下輕輕一‘吻’。
心湖虎軀一震,驚到了。這是師父在清醒狀態下的‘吻’啊!!
就連洛冉初,也是一震,靜眸深處現出深深的‘迷’惘。
似乎,他對自己剛才的行為很是困‘惑’……沒意識,著了魔一樣。
面對這樣困‘惑’的‘迷’茫的洛冉初,心湖心念一動,還不容她想通,人已經纏上洛冉初的脖頸,‘唇’重重地‘吻’了上去。
心,隨著這個‘吻’,而持續地顫動著,她都懷疑那坨‘肉’要從她的‘胸’口中蹦出來一樣。
她‘吻’著‘吻’著,渾然忘記了周遭的一切,只有這‘唇’上的觸感那麼真實,柔軟若‘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