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心湖一下子又覺得喉頭哽咽發堵,輕點了下頭。
學會接受離別,也許,這就是成長必經的陣痛。
慶幸的是,心若在一起,哪裡都不會覺得遙遠,不是麼?
後來,心湖終究還是沒有勇氣去找秦無炎。
而是更抓緊每一刻的時間陪伴大師兄和三師弟。
聽力恢復以後,陸谷書的視力也很快恢復了正常,不再需要心湖的照顧。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由於體質的原因,白恆之就遠沒有他那麼樂觀,恢復了聽覺以後,視力卻一直沒有恢復。
大概是那時候心湖吸的毒沒有陸谷書那麼幹淨,所以導致毒殘留的分量更重。秦無炎說,如果一直這個情況的話,就需要找到洛冉初幫他施針排毒了。
心湖點點頭,對師父的針灸還是有信心的。
只是三師弟的就任聖主儀式之前拖延,現在他身體好了以後,儀式自然緊鑼密鼓要抓緊舉行,所以,他們準備等參加完儀式祭典再離開。
心湖沒去找秦無炎,秦無炎也沒有來找她。
兩個人一下變得像陌生人一樣,疏遠了很多,這成為這些天縈繞在她心口上的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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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我給你念書,好不好?”
心湖倒了杯茶放在白恆之的手裡,然後坐在他身旁的榻上望著他。
他的容顏依舊丰神俊朗,只是那雙燦若晨星的眸子,此時黑漆漆的,沒有半點神采。
這些日子,大概是眼睛看不見的緣故,白恆之沉默了許多,不過笑容依舊溫暖。
“三師弟的就任儀式是不是明天?”
“嗯。”提到這個,心湖的心情一下子又變得低落。
三師弟,過了明天,就不再是她的師弟,而是白月谷的聖主了。
“大師兄,你想要什麼,我拿給你。”
見白恆之突然‘摸’索著起身,心湖慌得連忙站起,扶著他的手臂。
“心湖……”白恆之身形頓住,‘唇’幾不可察地顫了顫。
“現在師兄在你眼中,是不是個廢人?”
他的聲音很低,語速極慢,彷彿只是在確認。
“怎麼會?!”心湖‘胸’口一震,仰頭看著他的臉,聚焦他空‘洞’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