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輕功飛過,碧落山莊的庭院地上躺著橫七豎八的‘侍’衛或婢‘女’,看姿勢似乎他們倒下去時對危險是毫無知覺的。
當抵達風雲廳時,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心湖依然被裡面對峙時的僵滯氣氛給驚著了。
風雲廳很大,一眼橫掃過去打量了個七七八八。
大體可以歸結為:地上躺著一些人,貴賓椅子上坐著幾個人,旁邊還各自立著一些人。
當然,這裡還可以分為幾類,地上躺著的,是碧落山莊和參加武林大會的俠士們,看著有些眼熟,但是都昏‘迷’不醒,不知生死,可以忽略不計。
而座位上坐著的,一邊是秦無炎,另一邊是阮止水。身後各自立著他們的教眾和隨從。
不過,細細打量,阮止水身後的那群隨從服飾奇特,看上去倒不是中原武林人士的穿著。
而目光朝那個立在大廳一側,與兩人形成三足鼎立態勢的那個身影……心湖心神一震,禁不住急急出聲喚道。
“師父!”
相較於秦無炎和阮止水的人馬,洛冉初旁邊只默立著三師弟一個。
而判斷出形勢的雲若揚迅速歸到秦無炎那邊勢力去,白恆之和心湖則在‘門’口站立。
“呵呵,丫頭,你心裡只有你那親愛的師父嗎,我和秦無炎這兩個師叔見了你都不打聲招呼?”阮止水靜坐在上席的座位上,端起茶盞輕輕吹著,細細品了一口,如雪蓮般清潤似冰雪的容顏似笑非笑。
再見到這個冷血魔頭,心湖心中自然有點懼意,她與白恆之‘交’疊的手不自覺緊了緊,卻赫然發覺身旁的人漸漸滑了下去。
偏頭見白恆之神‘色’異常,他面‘色’蒼白的勉強撐在‘門’柱上才沒完全跌倒,心湖焦急地趕忙扶住他的手臂。
“大師兄,你怎麼了?!”
“呵呵,魔教的‘迷’香加上我的散魂醉,他沒有馬上暈倒不省人事已經是很不錯了。”阮止水放下手中的‘玉’杯盞,悠然飄來一句。
“心湖,把這個給你大師兄服下。”洛冉初朝她拋來一個小瓷瓶。
卻不想,阮止水的袖中飛出一卷白練,在空中一甩,一兜,迅速將那瓷瓶當空攔截,收入自己手中。
“還給我!”被他半路攔截,心湖火氣一下子升起,酒勁兒未消的臉頰漲得酡紅。
“呵呵,你過來拿。”阮止水把玩著瓷瓶,並拿起朝她晃了晃,掀‘唇’一笑,笑容溫雅如‘玉’,滿堂生輝。
因為白恆之的關係,心湖並不能順利挪到師父那邊,只能扶著他在原地乾瞪眼。
“呵呵,冉初師兄,你的乖徒兒有趣的緊。”
阮止水將冰雪般澄澈的目光移向洛冉初,口‘吻’彷彿寒暄般隨意。
洛冉初輕嘆口氣,對阮止水的話並不回應,而是轉身對陸谷書吩咐到。
“古書,帶你的大師兄和二師姐離開這裡。”
聞言,心湖目光更顯焦灼急躁,她大聲說道。
“師父,我不走!”
看眼前的場景,師父他老人家該不會是想跟他們二人來個一起殉情同歸於盡,死了一了百了什麼的吧,千萬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