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相較於她的反應,白恆之卻劍眉蹙起,似乎有些難受。
“二……二師姐……”柳堇在一旁巴巴地喚她。
“小師弟,你等會兒,大師兄傷勢比較重,我先關心下他啊乖……”心湖有些敷衍地撇了眼柳堇,又整副心思投入到一臉凝重的白恆之身上。
“二……二師姐……”柳堇的聲音聽上去愈發可憐兮兮。
“怎麼啦?!”唐心湖有些不耐煩,黛眉擰起。
“師姐,小師弟是想告訴你,你壓到大師兄的傷處了。”三師弟陸谷書終於看不下去,替兩人打通了溝通的屏障。
“吖?!噢!……”心湖這才發現自己大半個人壓在白恆之身上,趕緊手忙腳‘亂’爬下來。
“大師兄,你還好吧?”她那叫一個汗顏慚愧。
“已經吃了療傷的‘藥’,休養幾天就無妨了。”一反常態,白恆之並沒有出言諷刺,而是溫聲回答了她的問題。
“噢……”相較於白恆之的溫和態度,心湖卻顯得不自在起來。
因為,師父大人同在車廂裡,面‘色’冰冷,似乎若有所思,那巨大的壓迫感,讓她很是不知所措。
她訥訥地收回手,轉向柳堇。
“小師弟,你哥哥的事情,你都知道啦?”
聞言,柳堇點點頭,清澈如泉水的眸子裡竟裹了點一反常態的憂鬱。
“怎麼了?”心湖關切地看著他。
“師姐,我哥他為了報仇,入了魔教。”說著,烏黑的眼睛裡瀰漫起水霧。
“所以,你擔心他會有危險?”心湖柔聲細語,手自然地撫上柳堇清秀的小臉。
“嗯。”他小聲回到。
心湖悄悄瞄了眼坐在角落裡的師父,見他老人家神‘色’沒有一絲起伏‘波’動,似乎並未有要解釋說明什麼的意思。
她又求助地將目光投向三師弟。
陸谷書搖搖頭,似乎也不知道師父做何打算。
於是乎,唐心湖只好嚥下到嘴邊的話語,抓住柳堇的手,傳遞著安慰的力量。
“放心,有師姐在,我一定會幫助你哥哥的!”心湖表情堅定,擲地有聲。
但是,在場的人似乎都知道,她這種保證,虛妄得就好像水月鏡‘花’,打遠瞧著不錯,近看,那還就是水中月鏡中‘花’——假的!
於是……大家陷入集體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