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臥病在床的小師弟柳堇,心湖和白恆之隨雲若軒一起前往盟主的宅院。
華貴古樸的庭落,之前心湖就來過,不過是半夜潛來做宵小,結果還偷雞不成蝕把米。往事不堪回首,心湖心情難免低落一記。
進了門,雲若軒越過屏風,隱約見他將床上的人扶起,裡面響起渾濁的咳嗽聲。
“唐姑娘,白公子,你們進來吧。”
心湖他們走進去,看見了躺在床上的雲魈天,不由吃了一驚。
雲魈天不愧為武林盟主,長相氣度均是雍容貴氣。可是,此時,他的臉色晦暗,唇發紫,精神萎靡不振,是中毒之象。
“盟主您……?”心湖忍不住出聲問到。
“不錯,家父其實是中了毒,因此遲遲未曾露面。”雲若軒解釋道。
“可曾知道是何毒?何人下的手?”說話的是白恆之,他眉微皺,面色難免凝重。
武林盟主身中劇毒,此事著實對江湖影響不小,可見他們才隱瞞至今。
“不知。”雲若軒愁眉不展地搖搖頭。
“我們已經遍尋武林最好名氣最響的那些大夫,可是他們都一頭霧水,無從下手。”雲若軒嘆氣,話語間已經隱隱顯現一些疲態和絕望。
心湖看著雲魈天這位武林盟主,眉目間的**,尊貴的氣度,可以看出曾經的意氣風發。現如今卻身中奇毒,難掩憔悴頹敗之相。
她不由唏噓感嘆,武功再好權勢再高有何用,招來諸多暗算,還不如像師父一般隱居山中,不問世事,倒也樂得清幽自在。
“師父曾教我一些藥理,所以毒藥藥性心湖亦略知一二,可以讓我看看嗎?”
那天聽了這倆父子的對話,心裡雖有諸多疑問,但是看著眼下的情形,心湖起了些惻隱之心,當然還有好奇。
得到許可,心湖上前一步。
其實,就像白恆之吐槽的,她哪懂什麼醫術,裝模作樣給雲魈天把把了脈,觀察了一番。
然後,她就注意到倆父子那隱約期待的眼神,眉目相似的一老一少兩美男啊。
心湖未免心虛,輕咳一聲掩飾,然後掏出一個瓷瓶。
“這是我們不二門的雪參白露丸,可以解百毒,但是對雲盟主的毒有沒有效果,心湖也不清楚。”
唐心湖把藥遞給雲若軒。
雲若軒接過瓶子就倒出來一顆遞給他父親,雲魈天毫不猶豫地將藥吞服了下去。
額……對於這父子倆此時的全然信任,心湖有一種汗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