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淵點點頭:“如果他手上真的有池樂葵的果照,沒任何理由刪掉,怕我們根據照片找到他,站不住腳。”
“嗯,顯而易見。”蘇平應道:“關鍵在於,他為什麼到了這種時候還在撒謊。連殺人罪都認了,還有什麼是不敢認的。而且,還是在其他同夥也被逮住的情況下依舊這種風險跟我們扯謊。”
祁淵這回沒接話了,他也接不上來。
搖搖頭,蘇平也沒再多說什麼。
抽完煙後,他便重新扯起口罩,帶祁淵來到了小會議室。他知道荀牧他們審訊完了也會過來的。
他們也沒讓蘇平多等,幾分鐘後,便先後過來。
幾人交換了下審訊得到的資訊,爾後發現,關於動機,或者說殺人緣由這塊,鞠錚海與錢曾剛雖然都是說受池樂葵僱傭,細節上偏差也不大,但他倆在說道這事兒之前,都有些遲疑。
爾後鞠錚海給的說辭是,他留了池樂葵的果照作為威脅,而錢曾剛則說自己跟池樂葵做過。
這點小偏差,透露出的線索不少——至少證明了兩件事兒。
第一,他們都在作案動機上撒謊了,或許並不完全是被僱傭,亦或者僱傭人並非池樂葵,也可能有其他隱情,但現線上索太少,他們也每個確切思路。
在被抓之前,便就作案動機這一塊上串過口供,而且串列埠供的部分僅限於此。這說明,他們非常在意這件事兒,換句話說,這個動機非同一般。
“至於連保安,就如鞠錚海說的那樣,他和兩人並沒有什麼關係,只是偶然發現他們在小區裡蹲點,動了歪心思,在保安隊長的領域裡頭偷點油水。”荀牧說道:“之後發現鞠錚海兩人不是盜竊,而是殺人,他便慌了。
慌的不僅僅是可能被牽扯到命案當中,他更擔心自己挖保安隊長牆腳的事情被發現。
對於他那樣的人來說,像保安隊長這樣子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如果事情曝光,來自我們公安的責罰他不在乎,但保安隊長的報復絕對夠他喝一壺。
所以他決定跑路了,但又擔心自己莫名跑路會被保安隊長髮現——做賊心虛外加自作聰明嘛。
他就決定先將保安隊長的事情用自以為隱晦的方式向我們抖出來,給保安隊長找點麻煩,畢竟他清楚那傢伙幹過的勾當,而且只要一查就能查清楚。
等到了那時候那傢伙自然便有了巨大嫌疑,這樣那傢伙自顧不暇,他就能從容離開,等保安隊長反應過來了的時候,他早已經遠走高飛了,想要報復都不成。
之後的電話,也是他計劃當中的一環,他設定好了一個程式,會定時打電話給他的舍友,然後手機就會放出他‘捱打’的聲音。
前一晚他向我們提供了隊長的線索,第二天就被劫持被打,我們很可能會立刻採取行動,將保安隊長控制住,展開審訊,詢問他到底在哪兒,藉著這個空檔,他離開的就更從容了。
當然,他前一天晚上就能直接走,之所以沒離開,一方面是擔心貿然離開引起我們的懷疑;而另一方面也是沒做好準備,同時也想要再勒索鞠錚海與錢曾剛這兩人一筆錢。”